人,他不由自主的就對這黃鼠狼有了幾分尊敬。
他問肥貓道:“這位黃鼠狼在說什麼?”
肥貓翻譯道:“他問你是不是狐狸,在哪裡修煉。”
程濤聽後單腿蹲下彬彬有禮的對黃鼠狼說:“我叫程濤,我不是狐狸,我是人,我是替葉牧天老先生來參加喜宴的。”
黃鼠狼聽後臉上現出驚訝的神色,他嘴裡吱吱叫了一會後向程濤伸出了自己小小的爪子,程濤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他轉頭看向肥貓,肥貓懶洋洋的說:“你個瓜娃子,他說幸會。”
“哦,”程濤趕緊向黃鼠狼伸出右手說道,“幸會。”
黃鼠狼用自己小小的爪子握了握程濤修長的食指,他毛茸茸的掌心蹭的他手指癢癢的,他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其實這些東西和人沒什麼區別,不是嗎?
此時一隻指揮現場的肥貓突然叫道:“送親隊伍馬上要來了,掌燈!”他話音一落從樹叢裡鑽出無數條翠綠的蛇來,每條蛇的口中都銜著一枚雞蛋大小的夜明珠,蛇爬到了樹梢上石桌旁,現場立刻被照的猶如白晝,一群小老鼠立刻銜著紅色的絲帶上去給這些蛇繫上大紅花。
有一隻小老鼠爬在一條蛇背上費力的扎著大紅花,但他手實在笨的很,硬是給系成了一個死結,那條蛇被他勒的雙目爆出,看樣子氣都喘不上來了。程濤在一旁看見不由笑了,他走過
去俯□子對那小老鼠說:“我幫你。”說罷就解開了蛇身上被系成死結的絲帶,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靈巧的舞動,蛇身上就扎出了一朵漂亮的大紅花。他把小老鼠託在掌心裡放到地上,那小老鼠似乎很怕他,一落地就逃走了。
“你個龜兒子豔福不淺啊。”肥貓不知何時到了程濤腳邊,他一邊啃著水汪汪的大桃子一邊說道。
“什麼豔福?”程濤不解的說。
肥貓眯起眼促狹的說:“剛才那是鼠員外最小的女兒,她八成是瞧上你了,明年鼠員外嫁女你就是新郎官了。”
程濤聽了他的話不由也笑了,他輕輕踢了腳肥貓說:“不必了,這等美事還是讓給你吧。”
現場又忙忙忙碌碌好一陣後,一隻大花貓跳上樹高聲唱道:“肅靜肅靜,送親的來咯!”
在場的來賓一聽立刻恭恭敬敬的閃退到一邊,程濤也跟著避到一邊,他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送親的鼓樂聲,鼓樂聲越靠越近,程濤終於見到了送親的隊伍,他不由的樂了:好一隻小巧玲瓏的送親隊!
送親隊裡清一色的老鼠,前面有穿著粗布衫子的小老鼠賣力的打著鑼開路,後面跟著丫鬟打扮的秀氣小老鼠執燈,再後面是神氣活現的執傘的隊伍,然後就是嘰裡呱啦吹嗩吶的小老鼠,再後面就是新娘的花轎了。幾個穿的喜氣洋洋的小老鼠一顛一顛的抬著一架精巧的小花轎,裡面坐著的該就是新娘子了,新郎官是隻白老鼠,他騎在一隻掛著紅花的大蛤蟆背上,蛤蟆口中還銜著枚金幣,新郎官喜滋滋的向客人們拱手賀喜。花轎後面是健壯的像小貓一樣的大老鼠抬嫁妝,最後面跟著只老山羊,山羊角上掛著紅花,它額頭上站著只穿長衫的灰老鼠,這位想必就是鼠員外了。他腰桿筆直,笑容謙和,不要說放在老鼠裡了,就是放在人裡面也絕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放禮炮!”一隻大花貓又高聲唱道。
溪邊架著幾根空心竹子,幾隻小老鼠一手捂著耳朵一手點燃了引線,霎時間孔雀尾羽一樣絢麗的花火開滿了天空,眾賓客不約而同的抬起頭去看。不斷綻放的美麗焰火映在程濤白淨的臉上,他不由讚歎:真是太美了。
肥貓撓著程濤的褲腿不滿的說:“老子也要看。”
程濤笑了一下彎□子把髒兮兮的肥貓抱到了肩膀上,肥貓吱哇亂叫的指著天空說:“程濤程濤!快看快看!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