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濤苦笑著說:“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扔進河裡去。”
煙火放過,山羊馱著鼠員外走到中央,鼠員外向來賓做了個揖看來是要講些賀詞,現場立刻安靜下來,程濤豎起耳朵想聽聽這位鼠員外的高論,誰料他嘴裡發出的也是老鼠的吱吱聲。他吱吱叫了好一會兒,講到動情處還潸然淚下,現場的賓客也一片唏噓。
程濤壓低聲音問肥貓道:“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他想起來前兩年被炸死的那兩個女婿了。”肥貓小聲答道。
鼠員外揩了揩眼淚強作歡笑,又吱吱叫了起來,程濤猜他大概在說大喜的日子不說這個一類的話。鼠員外又簡要講了幾句後,一隻大花貓大聲唱道:“開宴。”眾賓客聽後立刻發出一陣歡呼。
☆、招女婿
浣花溪上此時飄來幾艘小巧的畫舫,畫舫不過臉盆大,卻雕樑畫柱精妙無雙,畫舫上飾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有歌姬打扮的小白鼠在裡面彈著小小的琵琶,還有小小的畫眉在船上隨琵琶吟唱。
“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突然河裡傳來一陣哈哈大笑,隨著笑聲河裡翻起了白色的波濤,畫舫上的小老鼠尖叫著把畫舫劃開免的被打翻。從波濤裡現出了一隻圓桌大小的老鱉,他背上的殼上是八卦的圖案,他爬到岸上口中唸唸有詞,突然化為了一個長鬚飄飄的老翁。賓客一見他立刻發出一陣歡呼,幾隻貓高聲叫道:“八大王來了!”
“他是誰?”程濤問肥貓道。
“他是本地知縣八大王。”肥貓答道。
“現在哪兒來的知縣?”程濤不解的問。
“瓜娃子,”肥貓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八大王在浣花溪都當了五百年知縣了,你懂啥子,不過他每次來都帶上好的酒,這下有的好酒喝了。”
鼠員外站在山羊額頭上上前去和八大王吱吱寒暄,八大王哈哈笑著說:“員外嫁女我怎敢不來,我不光來了還帶了賀禮,婚宴上怎能少了喜酒?”說罷他朝浣花溪中一招手呼道:“酒來!”
他話音一落,水面騰起一大股水柱,水柱化為一隻大鯨魚騰空而起,八大王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劃開了鯨魚的肚皮,鮮紅的血立刻灑入溪中,溪水立刻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八大王再一招手溪中噴出一股噴泉噴向岸上,賓客立刻歡呼著瘋狂的奔上去用杯子接著噴泉喝。
肥貓衝上去接了一大杯,他仰起頭咕嘟咕嘟一飲而盡後又接了一杯遞給程濤說:“喝噻。”
程濤接過杯子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此乃血酒,”肥貓答道,“酒為水之血,剛才那條大鯨魚就是水精,它的血就是天下至純至美的酒,道行不夠的直接喝了他的血非醉死不可,只有成了仙的才能飲用,所以八大王用整條浣花溪的水稀釋了水精的血,你快嚐嚐。”
程濤知道自己明天一早還要趕渡輪今晚不應該喝酒,但是他卻實在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他嚐了一點,一股難以形容的香醇立刻在他的口腔裡蔓延開來,他覺得自己的心都醉了,他情不自禁的就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他的耳邊是賓客的歡鬧,他的眼前是恍如夢境的喜宴,程濤縱情的一杯杯飲著酒,他好久沒有這麼放縱過了,他不想去想明天,也不想考慮以後,今夜他只想一醉方休。在他心底一個被壓抑了很久的自己漸漸的復活了,程濤那雙總是冷靜漠然的眸子裡浮現出一層夢幻般迷離的光。
突然幾個小鬼推搡著他到了宴會中央,程濤不明就裡的看著圍著自己的狐鬼貓怪,一隻火紅的大狐狸走上前來問道:“你是代葉皮影來的?”
程濤點點頭說:“我是代葉老先生來的。”
大狐狸掩著嘴笑著說:“葉皮影最會耍了,每次來都會表演個節目,既然你是代他來的,今天你也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