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會統治階級愚弄老百姓的手段而已。”
虛風此刻心中盤算著,這個老和尚燒不燒戒疤本是無所謂的小事,關鍵是他說賈道長並未來過風陵寺,這點令人懷疑,自己在潼關偷聽到的談話,以及船老大的證實,目標都指向了這裡……
“了空大師,您確認我要尋找的人沒有來過麼?”虛風再次的問道。
“老衲已經說過,此前並未有過。”老僧回答。
“那麼,此後呢?”虛風思維敏銳,抓住老僧言語上的不嚴謹之處,窮追不捨。
“老衲不知。”了空老僧淡淡道。
“大師竟然能夠腦後視物,想必是已經成就了‘天眼證智通’,何不發慈悲心,往世間遙視一下,在下所尋之人現在何處?就此感激不盡。”虛風誠懇的說道。
“是啊,了空師父,我是風陵渡的郭鎮長,以後寺中有什麼困難,鎮政府也會鼎力相助的,就請你發發慈悲,看看賈道長和妮子究竟在哪兒?”郭鎮長擺出了官腔施壓道。
了空老僧沉吟半晌,然後緩緩說道:“今晚夜半子時再來吧……”說罷,手中“梆梆”的敲起了木魚,不再言語了。
眾人退出了大殿,來到了山門外。
“了空和尚有啥事不能現在說,而非要我們晚上再來呢?”有富十分不解的說道。
“但凡高人所為,是不可以常人的思維去揣測的,大師既然已經言明,則必有其道理,我們只有夜裡再來過了。”虛風思索著說道。
“也好,”費道長對郭鎮長吩咐道,“回鎮政府馬上與省宗教局和佛協電話聯絡,證實一下這位了空老和尚的身份,若是假冒的,馬上就可以抓起來審問,說不定就是賈道長的同黨。”
郭鎮長點點頭,說道:“好,我們馬上回鎮上吧。”
虛風心中冷笑道,以了空和尚的身手,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吉普車一路顛簸著又返回了風陵渡,虛風和有良被請到了鎮政府會議室裡面休息,由有富陪同著,但有財告訴弟弟,絕對不許他們二人離開,實際上就是軟禁在了鎮政府。
郭鎮長打電話給了岳父秦書記,說了風陵寺了空和尚的事情,請他與省裡聯絡,核實其身份。
中午時分,秦書記回了電話,山西省佛教協會已經證實,了空法師就是新近委派來的風陵寺住持,並且其頭頂上也確實沒有通常的“燒戒疤”,並且聲稱,了空法師乃是得道高僧,請地方上儘可能的不要去打擾他的清修。
“徐董事長,省裡已經證實了,這位了空和尚果然是位高僧,他約定我們晚上去風陵寺,到時候大家可要禮貌一些了。”郭鎮長似有不滿的對虛風說道。
虛風點點頭,默默說道:“等到今晚子夜,一切都清楚了。”
是夜,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大約晚上十點多鐘,吉普車停在了黃河故道上,大家步行前往風陵寺。
風陵寺大門洞開,寺內隱約傳出“梆梆”單調的木魚聲。
大殿內燭火通明,了空老僧跏趺打坐在蒲團上,仍舊是背對殿門,彷彿始終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了空大師,我們如約前來。”虛風拱手說道。
“去把山門關上。”了空老僧依舊是頭也不回的說道。
“大師是什麼意思?為何要關山門?我們今晚還是要回去鎮上的。”費道長眨了眨那隻獨眼,不解的問道。
“你們還想回去麼?”了空老僧嘿嘿冷笑道。
“是呀,我們當然要回家去啦,”郭鎮長疑惑不解的說道,“如果有什麼不夠尊重您的地方……”
了空老僧平靜的說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大師,已是夜半子時。”虛風回答說道。
“你們打擾了老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