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能力,甚至能夠按照施術者的意念行動,就像西方人研究的催眠術一樣,只不過師父的‘祝由神功’更勝一籌罷了。”客家嬤嬤循循講解道。
他倆蹲在了這家農戶的窗臺下,凝神屏氣的傾聽著屋子裡面的動靜。
屋內傳出來高低不同的兩種鼾聲,沈才華聽得是一頭霧水,疑問的目光望向了客家嬤嬤。
嬤嬤微微一笑,壓低聲音湊在沈才華的耳邊解釋說道:“世上之聲可分為五音,即‘宮、商、角、徵、羽’,對應人體的五臟器官。其中脾應宮,其聲漫而緩;肺應商,其聲促以清;肝應角,其聲呼以長;心應徵,其聲雄以明;腎應羽,其聲沉以細。你聽,這屋子裡有兩種鼾聲,是為兩人,高者音質咋聞外表雖響亮渾厚,細辯則聲雄而粗鄙,所發為徵音,呼吸時氣短抖顫,偶爾還放出一兩個悶屁,心率紊亂並有精洩虛脫之嫌,因此這是一個愚魯的中年男人,而且剛剛行完房不久。再聽另一個人的鼾聲,綿綿而悠長,不斷不離,不急不躁,脾內之氣運化三焦腎水如叮咚溪水,汨汨潺潺,乃為宮羽音,必定是一中年婦人。細辯其間有嘖嘖咂嘴之聲,如食甘飴之回味無窮,頗心滿意足並飽腹之感,說明其很享受剛剛過去的那番雲雨之歡,因此可以斷定這二人乃是一對夫妻,並不是我們所要尋找的‘蠕頭蠻’。”
嬤嬤一席話,說得沈才華雲山霧罩,糊里糊塗的。
兩人悄悄地離開了那戶人家,又走到了老楊樹下的三間土房前。
“才華,按照師父教你的祝由第三式‘行屍走肉’,由你去對付這家人的狗吧。”客家嬤嬤站在一旁袖手說道。
沈才華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走近前去,緊張的盯著大門旁邊那個木頭搭建的大狗窩。
“呼嚕”一聲,狗窩小門內突然探出一隻碩大的狗頭來,褐色毛髮,獅鼻豬口,連連打了幾個哈欠,睡眼惺忪的斜乜著沈才華……
沈才華精神抖擻的探出兩隻無名指對準了那隻褐毛大狗,張開嘴巴正慾念動“行屍走肉”的巫咒,不料定睛細瞧,那隻懶狗竟已然睡著了,併發出了均勻的鼾聲,口涎流了一地。
沈才華滿意的回頭望了望師父,然後溜到牆邊緊貼著窗戶細聽起來。
屋內傳出一陣“喀吱吱”磨牙的聲音,然後是粗俗不堪的鼻鼾聲,間或著幾句含糊不清的夢囈:“騷娘們……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這是個大男人,沈才華心裡尋思著,這時,嬤嬤也緊靠著他蹲了下來。
“你聽,這是個年輕力壯且喝了很多酒的單身男人,鼾聲渾厚深沉,腎氣十足,五音為羽,肝火旺盛,節奏由清角調升黃鐘羽……”客家嬤嬤悄聲說道。
“噗噗……”那男人驀地放出兩聲悶屁,其音甚是晦澀。
“此人心中抑鬱難排,為情所困,乃一莽夫,也不是我們所要尋找的目標。”客家嬤嬤說道。
“嬤嬤師父,我們要每一戶人家都聽過去麼?”沈才華似乎有點膩了。
客家嬤嬤柔聲說道:“孩子,師父這是在培養你的聽辨功力呢,好了,時間已經不早,那‘蠕頭蠻’是時候要開始活動了,我們現在直接去找它。”
“師父,原來你知道那個‘蠕頭鬼’在哪兒呀?”沈才華恍然大悟道。
客家嬤嬤點點頭,拽起沈才華,離開了這戶人家,然後徑直的奔向了屯子北面李地火老爺子的土房。
半空中盤旋著的嘟嘟一擺翅膀,也尾隨而去。
“‘蠕頭鬼’會在我們自己的家裡?”沈才華一邊走著,一面疑惑不解的問道。
嬤嬤冷冷的一笑,說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屯北,李地火老爺子的三間土房之內黑燈瞎火的,清涼的月光斜斜透過窗欞射進了屋內,客家嬤嬤和沈才華躡手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