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咕噥了幾句,拿捏了半天,這才自爪間抖出半塊碎銀。
蕭玉有些為難的嘖嘖數聲皺了皺眉:
“這菜錢嘛,大約是夠了。可是,他們倆個還喝了這麼多酒……”
“知道啦,知道啦!這倆個就知道浪費的傢伙!”阿彤怒意沖天的回了一句,又尋摸了半天,這才又掏出一枚小小的銀錠,遞到蕭玉的手中。
認命的慨嘆了一聲,蕭玉盯了那倆個醉得不省人事得傢伙一眼,悻悻的自抱著阿彤,去櫃面上結酒帳。
那個鬚髮斑白的掌櫃的,面相倒是十分的和善。
見蕭玉過來結賬,急忙的伸手阻止道:
“姑娘再休提結賬二字!你們這桌的酒水,吳大官人早就替著你們結清了,姑娘若是再過來又給錢,豈非是生生陷小老兒於不義麼?這等刻薄客人有違道義之事,小老兒是萬萬不敢做的。”
蕭玉又是一陣愕然:
已經結過了?吳大官人?
這又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在一側呵呵笑道:
“姑娘請看,那位好客的吳大官人,此刻正朝姑娘這邊笑呢。”
蕭玉慢慢的轉過身來。
人群中,大廳最中間那張被包月了的金貴座子上,一位穿著玄色綢衣長得肥肥白白的中年人,正朝著蕭玉,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微微的點頭致意。
哦,這個人,大約,就是剛剛吩咐小鬟送葡萄過去的那位啥啥的吳老闆吧?
看這個樣子,這人好像跟他們這一行三個,都不是很熟的吧。
這般無故的殷勤客氣,又是為什麼額?
只不過,無端的得人恩惠,不管是因著什麼,好歹,總歸要去謝上一謝的。
心念一轉,蕭玉抱著阿彤,款款的往大廳中央走去。
。。。
 ;。。。 ; ; 這種態度上的八百度大轉變,把蕭玉他們幾個,頓時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始終是十分淡定的池秋,終於不甚確定的弱弱的問道:
“在下在此城並無親朋好友……小二哥,你確定,你真的沒搞錯咩……”
彷彿是為了回覆池秋的疑惑,一名青衣小鬟,捧著一盤晶瑩剔透的碩大的葡萄,畢恭畢敬的走了過來;
“家主有命,幾位貴客初來乍到,特特送新冰好的果盤一隻,聊表心意。三位貴客萬勿推辭才好。”
垂眸說完,那小鬟淺施一禮後,又低頭匆匆退下。
哀哀,那個小鬟,雜麼說走就走了捏?
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撂下一盤葡萄就走,這算什麼啊?
還有,本王從就沒聽說過啥人叫做吳良啊,還啥啥大老闆呢,這未免太扯了吧?!
池大王爺悶悶的坐在那邊,正皺著眉,盯著不遠處得一面粉牆,默默的盤算著,卻被一陣“呼哧呼哧”的海吃海喝聲驚醒。
舉目細瞧,池王爺這才發現,那盤該死的來路不明的不尷不尬的一盤葡萄,早已經被身邊的二人一獸,給毫不客氣的兇勐的消滅得差不多了。
桌面上,只殘留著幾堆難看的葡萄皮。
哀哀,看起來,想做個不食嗟來之食的廉者,已經是不大可能了。
池家王爺只能是淡掃了那吃得正歡的二位美女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
還好,那位剛道過歉的店小二,這一回,表現尤佳,菜也是上得飛快。
看在菜香撲鼻的份上,池秋自然也不便多說什麼。
對面的金燦燦姑娘,早就起身,幫著池秋滿當當的斟上了一杯酒。
舉著酒杯,池秋瞟了一眼埋頭大嚼著的蕭玉,不由得暗暗的感慨萬千:
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