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李公子還是個不磋磨人的,你也是有福氣的。若非他不喜女子,我都想要跟著他了。”
青川在這樓裡也有幾日,見過其他人接待客人後身上總留下各種被施虐後的痕跡,尤其以小倌為甚,還有的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直接被坮去了亂葬崗。
這位客人每晚來了也只是讓他睡在軟榻之上,並不對他做什麼,卻是另有所圖。
他想起那位李公子走之前交代的話,迴轉心思,道:“他倒是寵我,昨日還曾親自去到街上鋪子裡要請人為我量體裁衣做幾身衣衫,只是一時尋不到好料子罷了,街上鋪子裡的那些料子都入不得他的眼。”
“他可曾說想要什麼樣的?”香菱眼珠一轉問他。
“這倒是未曾聽說,只提起先前四處遊歷時曾見到過幾個南洋人,他們身上衣物的料子和花紋都十分獨特,很是少見,印象深刻。
今日便又去到鋪子裡為我去尋了。只怕也是難找,有銀子花不出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青川這般說著面上浮起一陣惋惜之色。
香菱心中自有一番計較,有些懷疑道:“他當真這般說的 ?”
“這還能有假,看他送我這些便知他心悅於我,幾匹綢緞又算得了什麼?”
“既然如此,他回來時,你與他說,我認識南洋人,能為他尋到那些綢緞布匹,只讓他準備好銀票便好。”
青川卻似是不信一般:“您莫要為了那點銀子說下大話,萬一此事李公子當真,您到時候又拿不出東西,豈不是讓我從中為難,反倒是像我與你合夥要坑他的錢一般。”
見他不信自己,香菱有些惱怒,氣道:“給你小子兩瓶染料,你就敢開作坊了?敢質疑姑奶奶我的手段,你是皮癢了吧?”
青川故作害怕,連連求饒道:“這畢竟是我的財神爺,我可不敢得罪,不如您將那南洋人和綢緞一同帶到樓裡來,讓他瞧了。
若是有那看中的,當下結了銀兩,我又能得著新衣衫,豈不是對兩下里都好。”
香菱稍一思忖,打定主意應道:“你讓他今晚在此等著,我帶人和綢緞過來讓他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