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如何應對。”門外漢瞎指揮,反而容易壞事。
大俞氏聞言點著頭,自我寬慰:“是啊,你們兩兄弟相互提點,自不會出錯漏。”
“娘放心,兒子和表弟都準備妥當了。”
俞慎言也道:“大姑姑不必擔憂我們,侄兒與表哥要過去了,您後日過來接我們出場便是了。”
“好好好!一定要好好考。”說不叮囑大俞氏還是拉著兩個少年又叮囑一遍。
待貢院前寧州府的考生都已經入院了,大俞氏才帶著小侄兒回?去。
俞慎思這兩日除了陪大俞氏解悶無其他事,空閒便在自己房中作畫。
相比去年,自己的畫技又提升許多,線條細膩一些,卡通小人?也更生動傳神。
上?次送給念念的是成語故事,這一次他準備畫點不一樣的。但是又不能畫的東西太脫離這個時代?,亦不能畫的東西浮誇,否則白公子要責怪他教壞他寶貝女兒。
他思索了會兒,想到了龜兔賽跑、坐井觀天、烏鴉喝水這類啟蒙小故事,又全?都是小動物?,小孩子應該是比較喜歡親近小動物?的,至少他小時候是這樣。念念這個年紀有?家中長輩陪著講解,小故事她也能理解。
他提筆便畫起來,將每一個小故事都畫成連環畫形式,一個故事四到六幅圖不等,每幅圖旁邊都有?活潑的語言敘述圖片內容。
兩日來他畫了五六個小故事,估算待俞慎言三場考試結束,他差不多能畫夠一本書了。
鄉試第?一場出場,姑侄去接俞慎言和瞿永銘,二?人?精神還算可以,比同出考場就吐的強太多。
俞慎言打趣道:“幸好有?大姑姑贈的香囊隨身帶著,否則侄兒都餿了。”
安州府八月天還是熱的,穿一件薄衫稍稍動一動就會出汗。考生們個個緊張答卷,難免冒更多汗。貢院幾千考生,上?到幾十?歲老頭,下到十?幾歲少年,全?是男人?,三天兩夜吃喝拉撒都在號舍裡,那味兒可想而知。
大俞氏笑道:“回?去好好洗一洗,這幾日沒吃好睡好吧,也養一養。”
表兄弟二?人?上?了馬車就開始談論?答題情況。今科鄉試主考官俞慎言不算陌生,當年他抄書掙錢時抄的就是這位蔡騰大人?的文章,且將其文章都背下來。這幾年學識增長,對其文章理解透徹,對其觀念主張也瞭解。
科舉之事,有?時候就要投其所好。蘇夫子也常說,同而不同,方為?大同。
他對還好些。瞿永銘也覺得答得尚可。
回?到瞿宅,兩兄弟養足了精神,次日繼續。
三場下來,兩人?的精神狀態就不那麼理想了。俞慎言平日有?運動,身體素質好些,反應不大。瞿永銘從考場出來雙腿發軟,腦袋昏沉,上?馬車前吐了一通。回?到家中養了兩三天才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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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許是考生們都緩過力?氣,相互遞帖子相邀參加各種文會、詩會,還有?馬球賽、騎射賽等。瞿永銘也收到同窗的邀請。
準備赴約前,瞿乘從外地回?來。
俞慎言兄弟倆聽聞訊息便過去拜見。剛到堂前小院,聽到堂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怒吼的聲音。緊接著是大俞氏的哭聲。
兄弟二?人?猜到大俞氏這些年在瞿家過得不如意,又曾聽俞綸提過,瞿乘脾氣不算好。兄弟倆相視一眼,怕出事,也不顧自己客人?的身份,急忙朝正堂去。
門外的下人?瑟縮身子,面?露懼色。
兄弟倆走到門前,瞧見大俞氏坐在椅子上?哭,瞿永銘側著身子站在一旁,雙目含怒瞪著自己父親。瞿乘更是怒不可遏。
“大姑姑,大姑父。”俞慎言拉著幼弟走進?去,朝瞿乘施禮,“侄兒慎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