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姑父。”
俞慎思也跟著施禮。
瞿乘見到外人?,面?上?的怒氣收斂一些,甩袖離開。
大俞氏好似心中的一根弦一瞬間崩斷,撲在兒子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俞慎言不清楚何事,不敢輕易相勸,也不知大姑姑的哭是不是和自
己貿然進?來有?一些關係。但看著大姑姑哭得傷心欲絕,自己也眼眶泛酸。
“娘,沒事。”瞿永銘勸大俞氏,“有?兒子在,兒子不會讓爹如願的。”
兄弟倆也勸大俞氏莫哭傷身子,俞慎思吩咐門外下人?去端茶水過來。
大俞氏哭了好一陣才止住,喝了兩口茶,看著面?前三個孩子,眼中又泛淚花。
俞慎言此時才鼓足勇氣詢問:“大姑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大俞氏拭去淚水,吸了吸鼻子,伸手來拉兄弟倆,二?人?忙朝前一步將手遞過去。
大俞氏抓著他們的手哽咽道:“這事本是不想你們知曉。既然你們兄弟都看到了,大姑姑也不瞞著你們。”
果然與兄弟倆猜測不差,大俞氏這幾年過得很不好。
瞿乘發跡後本性暴露,在外頭相繼養了好幾個外室,常年不回?宅子,家中上?上?下下全?都是大俞氏一人?操持。前幾年把外室的孩子接回?來,要寄在大俞氏的名下養。大俞氏不答應,夫婦二?人?吵了一架,感情更淡了。
瞿老太太對兒子在外面?養女人?的事不管,反過來責怪大俞氏。家中子嗣單薄,她膝下只有?永銘一個兒子,這些年也沒再生一男半女,外面?既然有?幾個孩子就該養在膝下,以後也多幾個孩子孝順。
大俞氏本就受了多年委屈,哪裡會答應讓丈夫的私生子記在自己名下,直言:“除非我死了,否則那幾個孩子永遠別想入我名下。”從此和瞿乘的關係也僵了。
大俞氏這麼多年不回?鄉,就是瞿家故意不讓。當年妹妹俞氏去世,她之所以能夠回?去看一眼,也是因為?兒子回?寧州府參加院試,她藉著機會回?鄉。
這些年孃家艱難,弟弟又常年身弱,妹妹剛去世,這種糟心的事,大俞氏無處去說,也不敢和孃家人?說,一直自己忍著。
好在瞿永銘一直向著自己母親,如今長大了,能護著自己母親。瞿乘不敢胡來。
瞿永銘坦言:“這是我執著讀書考功名的原因,不想母親再受父親那份罪。”
俞慎思心頭難過,她們姐妹皆命苦。他抓著大俞氏的手勸道:“大姑姑,今非昔比,如今您的孃家有?我爹孃小叔小嬸,還有?我們姐弟三人?。以後您既有?表哥護著,也有?我們撐腰,若是受了委屈就回?臨水縣告訴我們,我們和大姑父理論?,別再自己一個人?忍著。”
大俞氏止住的淚又湧了出來,將小侄兒拉進?懷中,哭著道:“有?你這話,大姑姑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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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乘沒在宅子住下,當天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