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海州胡彰祖出身海州商幫三大家之一胡氏,做的是海外生意。”
胡氏他是知曉,沈山月的母親就出身海州胡氏一族。
“紙條和銀票之事還沒查出來?何人送來??”
“差役招供的人,卑職已經?命人繪了像,正在查。”
“除了焦耘,文、胡兩?家也重點查一下。”
“是。”
放榜次日乃鄉試鹿鳴宴,宴會已經準備妥當,內外?簾官和新科舉子一部分?已到。
俞慎言一身官服官帽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前往,柴頭兒過來向他稟報查到舞弊的最新訊息。
“卑職根據畫像找到當初收買雜役之人,乃文鳳清家中管事?下人,卑職已命人前往抓人。”
文家是富商,的確能夠輕易拿出幾千兩銀子來行賄,但?是文鳳清的文章中並沒有關節字眼,甚至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文章豔壓眾考生,這是十幾位考官一致認可的。
“文鳳清與焦耘二人是何關係?”
“是府學?同窗,相交多年,關係親近。”柴頭兒略作猜想,“大人是懷疑文鳳清幫焦耘舞弊?”
俞慎言略思忖擺手否定,“不會,無論成?敗,這對他都沒好處。文家是商人,無重利不會冒險。”這也是他沒想明白之處,又問?,“焦耘那邊查到什麼?”
“手下的人還在查,暫時沒有來報。”
俞慎言應了聲,剛走到門檻處,手下的靖衛匆匆過來回稟。
“剛剛查到另一可疑的訊息,文家和焦耘全都參與賭闈姓。”靖衛喘勻了氣?息,詳細說來,“文家在背後坐莊設下賭局,買文鳳清是押一賠一,其他幾位才子是押一賠雙至十不等,其中不乏大額賭注。焦耘用兩千兩押了自己,這兩千兩有一大半都是臨時借來。”
“這……焦耘敢賭這麼大?”柴頭兒震驚,“訊息準確嗎?”
“屬下核實過,不會出錯。”
文家坐莊看好文鳳清,開如此大的賭局。焦耘看好自己,下如此大的賭本。兩方都篤定自己就?是今科解元,賭自己定贏。而兩方一方出得起錢一方考卷有舞弊之實,行賄之事?顯然兩人都參與。
俞慎言沉思俄頃,心中失望地嘆了聲,“柴頭兒,勞你帶靖衛兄弟將查到的所有知?情人全部捉拿。”
“是。”留下兩名靖衛保護俞慎言,便帶著?人離開。
俞慎言整理了下官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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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宴還未開始,新科舉人們相互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道賀,個個喜上眉梢,意氣?風發?。
文鳳清和焦耘並肩過來,兩位玉樹臨風皎皎如月的年輕人,立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相識的笑著?迎上去恭賀,其他人聞聲得知?是今科的解元和亞元,也都抬步上前打招呼。
文鳳清同舉子們客套,面上的笑容再?不似昨日那般爽朗自然、大大方方,甚至露出一絲牽強尷尬,想要儘快地避開這些迎上來的同年。
一側的焦耘亦面色不佳,明顯身在病中尚未痊癒,眼中沒有光彩,笑容亦勉強。舉子們關心詢問?其病情。
焦耘微微笑著?謝道:“無妨,不過是偶感風寒,已經好多了,多謝諸位兄臺關心。”朝眾人拱手。
此時棠州的舉人與有榮焉,開始自得誇耀解元和亞元全被棠州摘得。素來和棠州暗中較量的海州舉子們心中不甘,卻?也不失風度,近前道賀,一片和樂。
眾人熟絡一陣,也到了吉時,鹿鳴宴正?式開始,各位舉人按照名次左右分?列。內外?簾官和學?政、齊州知?府、當地大儒等人皆入席。
俞慎言身為皇命欽差,今科主考官,在眾位官員的簇擁下入上席主坐,新科舉人們齊齊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