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過的太無聊。
菊子娘一行到了蘇雨農家後,與蘇雨農一家抱頭大哭。他們一家雖然身在臨安行在中免於受戰禍之苦,但必竟在潞縣城中都有大量的親屬在,鄭小六的三個兄弟姐妹、蘇雨農的父母,還有眾多的表親、堂親,幾乎都在潞縣的那場屠城中死於非命,一旦思及此處,宋、蘇、鄭三家人無不痛若錐心,淚如揮雨。
後來在家僕們的勸慰下,一屋子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杏兒臉上的淚水還沒擦乾,便又忙著指揮家僕們幫菊子娘一行安置住處、接風洗塵。
有宋一代,對官員們的薪俸和各類的官帖向來給的豐厚。蘇雨農提到了六品後,手頭的財資漸漸寬裕,又有著劉羽、王玉田等人的資助,便又多僱請了兩個傭人。只是住所沒換,他們的院子是當初王寶川贈住的,地角好、乾淨又寬敞,杏兒很是喜歡。
一轉眼,菊子娘一行住進去也有近一個月了。雖說蘇雨農家地方寬敞,有多出的房間給母親和妹妹住。但就算是親戚也不好意思總是在別人家蹭吃蹭住。何況宋君鴻自己如今大小也是一個朝庭命官了,這次大戰中捧日軍屢立戰功,朝庭下賞錢來,再加上自己的薪俸,宋君鴻便尋思著給家人們找處房院來住。
可他沒有想到,以他現在手裡的餘錢,本來在潞縣買上兩三座宅院都足夠了,現在在臨安城裡卻是想買一座還看的過去的院子都很困難。
宋室雖然一直對國民們宣稱只須汴梁才是大宋真正和唯一的國家都,而臨安只是在宋室南後的臨時“行在”,但宋室南遷已經有四十餘年的光景了,且眼看著最起碼十年之內能光復東京汴梁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所以宋國的國民們在心裡已經完全把臨安當作大宋朝一個新的正式都了,除了官方文書外,人們在口頭上有時也都大量會有如“臨安京”之類的稱呼使用。再加上這裡本就繁華榮盛,作為大宋南遷後的國都,人口聚集更加稠密、經濟展也更加迅。在這裡,物價消費都要是別的地方的好幾倍。想買、租房屋更是不易,簡直已經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
而宋君鴻一家是窮苦出身,就算是致富當官家也不過是近來短短兩三年間的事而已,本也不是非需要什麼高屋豪宅不能居住。所以宋君鴻已經根本不敢去考慮像蘇雨農住的那樣的又大地角又好的大院子,只求能有個夠用的就成。但這也不容易尋找。
一來現在加上自己家中已有四口人,母親要一間房,妹妹石榴已經馬上要年滿十四了,也該有自己的一間房了,華剩頓是個男人,自不能與母親和妹妹同住,也要有一間房。此外,按大宋軍規,有品級了的武官在除去每十天一次的輪值時間外,其他時間在下操後晚上也可以回家夜宿。現在離母親妹妹們近了,就算是繼續留宿軍營中也要經常回家探望,所以最好也要有一間屋子。加起來,這就是光居室就至少要四間了。本來做為一個當時中產之家規模的屋院,也能滿足宋君鴻的要求,可他還想盡可能的離母親妹妹們近點,所以要麼是屋院過小,要麼是地方太遠,要麼是價錢已經過了宋君鴻的承受能力,總之,挑挑選選了一整天,看了八、九座宅院,卻還是一個談攏的也沒有。
“哎,中國人什麼時侯才能不為房子愁啊!”宋君鴻仰天長嘆了一聲。眼看著已經傍晚了,雖然名單上還有幾處院子,但到達了後天也差不多全黑了,完全沒法選看,看來只有先回去了。
他解下栓馬柱上的馬韁繩,翻身上馬朝著蘇雨農家而去。
到了蘇家後,他先去菊子娘屋裡看望了下母親。
“娘,這是您愛吃的梅果兒,您嚐嚐。”這是宋君鴻回來時特意去了下南市買回來。
菊子娘笑著吃了兩顆後,就把它遞給了身邊的石榴。笑著讓宋君鴻在屋裡的鼓凳上坐下,才又問道:“看的怎麼樣了?”
宋君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