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前方的葉東風都小心翼翼,隨時提防突然的變化。與之相比,同樣兼有護備之責的欒照卻高坐樓上,倘若民情難控,衝撞了顧郡守,他也逃不了干係,以欒照的身份、職責,本應在場下壓陣。可是,欒照看著逐漸焦急起來的趙獲,面上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同心街長愈兩百丈,寬近五丈,饒是如此也是難以容下不斷增多的圍觀百姓。護道的差役不敢懈怠,呼喝指劃,嚴防有人越界。
流光樓內有不少酒客也奔出觀望,他們一是想親睹顧青天的儀範,另一點則是躲避樓內的欒照。
正巧人群中一個年輕書生被人遮了視線,他踮起腳尖立足未穩之際,遽感有人在背後推了他一把,文弱書生一個趔趄,撞到左邊老者的頭,踩到前方大漢的腳,書生的手為了保持平衡,撲抓出去,卻雙手摸到了無比柔軟的存在。那老者“哎唷”一聲,痛的險些摔倒,名婦女則驚叫連連,被踩中腳踝的大漢猛地轉身,肘部卻擊中身邊人肋下,那人痛叫一聲,跳倚後仰,推搡四周,怒罵開來。
連串反映,人浪瞬時一湧,不少人已經越界,差役既怒又驚,急忙阻止,猛然間,人群中就有一個纖弱的人影衝了出來。
眼疾手快的兵士伸臂去攔,但是晚了一步。
纖弱的人影搶跪在街心,她一雙素手攏袖高舉過頭,托起一紙訴狀,訴狀白紙裡依稀透著紅影,像是咬指寫就的血書。
一時之間兩邊差役手足無措,一馬當先的葉東風則勒住韁繩,整個隊伍瞬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