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清水。
“這個廢物,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少女誘敵,唐表埋伏,二人輕易帶走金寒窗。高行天責備金寒窗,更對盤古道的地勢充滿無奈。
從巖上翻身而下,陸無歸面色陰鬱道:“此間玄妙,鎮上竟是無人知曉。”
高行天冷道:“只怕有人知曉也不會透露,向北的豪氣現在還剩下幾分,一群得過且過的縮頭烏龜。”
陸無歸尋摸著地上的血跡,追出幾十丈遠。
高行天躍上高處,四下觀望。
兩人費盡心力,但一無所獲。
一陣秘徑暗洞的翻越,此時的金寒窗與高行天、陸無歸不知隔了幾重山。
天色轉晴,陽光一鋪,谷內熱氣頓時就升騰起來,歡快的是喜光的植物,金寒窗則是困渴到了極點。
少女站在崖上又是拍手又是鼓勵,崖下人無動於衷。
金寒窗再不能動彈,別說爬上去,他就是連走也費力。
少女嘆一口氣,拋下一隻水袋。
金寒窗軟軟借住,有氣無力道:“把傘也還我!”
少女鄙夷道:“你叫了一路,真以為我稀罕你的破傘?急什麼,等你哥哥來了,立刻還你。”
金寒窗正往喉嚨裡大口的灌水,聞言就嗆到,他仰頭叫道:“什麼?我哥?你剛才說什麼?”
少女道:“唐表啊,除了這個好哥哥,還有誰能來救你。”
金寒窗又灌下一口水,舞著單臂道:“我什麼時候說要人救了,該怎麼樣我心裡有數,那個混蛋,他來幹什麼,你快還我傘來!”
少女俯視著金寒窗,神情促狹。
金寒窗原地跳將兩下,注意到少女的眼神,面上就有些不自在,他問道:“你又是誰?”
少女悠然道:“殺手。”
金寒窗搖頭道:“殺手?你若是殺手,早把我殺了。”
少女笑意妍妍道:“取了你的性命也換不到幾個錢,你活著方才值錢哩。我要殺,也是殺你身邊那兩個,他們都是殺手通緝令懸賞的人物,尤其是那個使刀的,值錢得很。”
金寒窗嘆氣道:“你真認識唐表?他在那?”
少女眺望著遠處,不再答話。陽光照上少女的褐色衣襟,她的面龐也明媚起來,少女的表情欣悅而自足,像是正逢著陽光盛開的蘭草。
金寒窗注意少女的表情,忘了追問。
他也是忽然間感受到了種情愫,那純粹的感情不帶一丁點雜質,這個女人和唐表的關係並不簡單。
少女一直站在崖上守望,金寒窗困坐崖下,半夢半醒。
迷糊了一陣,少女忽而提聲道:“來了!”
金寒窗一醒,向深谷中望去,不一會就看到一個伶仃的人影。只待稍近些,金寒窗就知道那的確是唐表,因為只有這個人才會穿成這副德行。
來者身著寬袍,本應揮揮灑灑,可是袖袍卻設計的很短,只過了半臂,下身的衣襟很闊,但是亦不長,剛剛及膝,也顯不出飛揚的逸氣。所以他穿著寬袍大袖,卻沒有一點飄搖的氣派,反而顯得很伶仃。但是這個人的樣子偏偏又生得極好,讓人乍看就有眼前一亮的麗色,神情間還透著一種桀驁不馴的孤直。
這個伶仃麗色的男子,正是唐表。
錯不了,是這個混蛋!
金寒窗頓時來了力氣,大喊道:“唐表,你快滾!滾回唐門去!”
唐表在遠處笑道:“腳崴了,滾起來不方便!”
金寒窗氣道:“裝什麼裝,快滾!”
唐表身形晃動兩下,隨著金寒窗拉長的“滾”字頃刻接近。
少女面色微變,她居高臨下看見唐表的確受了傷。唐表的左腳一直沒有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