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近處一跛一跛的,非常明顯。
金寒窗迎上前去,正要興師問罪,發現唐表的左腳扎著一條白巾,白巾的一半已殷紅。他嚇了一跳,慌道:“腿!你的腿怎麼搞的?”
唐表一手捏著下巴,思索道:“唔,被拿刀的大鬍子砍了一下。”
金寒窗一聽更驚,關切道:“高行天!什麼,你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鬥了?”
“哈,是交了手,此人果真厲害,除了他,另外還有一個扎手的茬兒。”唐錶慢條斯理道:“那人應是陸無歸,可惜我平生第一次偷襲於人,竟也沒能得手,看來在陰狠毒辣上我還是比不過唐意。”
金寒窗不想唐表經歷瞭如此一場惡戰,上前扶一把唐表,道:“沒事吧,你的腳。”
唐表笑道:“現在知道關心?不叫我滾了?”
金寒窗憤然道:“你知道我現在的德行,你來找我不是害了自己嗎?”
唐表找塊石頭,坐下道:“你怎麼樣,你是什麼德行?我管那些。”
金寒窗背對唐表,悶聲道:“我和高行天、陸無歸在一起,處境還不算壞,你們走吧。”
唐表不悅道:“你不和我走,卻和兩個殺手混在一起算怎麼回事,我們是自家人,你是我的小表弟,我能看著你不管嗎?”
金寒窗不由喉頭一緊,頓時一句話說不出。
此刻普天之下,敢公然為他出頭的,可能唯有這個桀驁不馴的表哥了。兩人從小玩到大,脾性相投,感情極好,金寒窗的孃親唐棠還算是唐表半個啟蒙師父,唐棠身為“八瓊”之首,唐表對其崇敬之極。發小情深再加愛屋及烏,唐表對金寒窗的愛護勝過同胞兄弟。
金寒窗有些哽咽道:“我揹著命案,不想連累你。”
唐表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