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著急。最後,我們修好了相機,竟然損壞不太嚴重,真是奇蹟。
到該回家的時候了,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漫長的旅程,但愛爾莎坐在一塊岩石上,凝視著峽谷那邊,用獅子的方式沉思默禱,什麼也沒法讓她挪動。顯然,她無意走回去,希望汽車來接她。早點出發的願望全都成了泡影。喬治回家取車,然後回到我們離開愛爾莎的山腳下,但是她不在那兒,顯然是去進行她的夜間閒逛了。他呼喚她,但是沒有回應。一直到夜裡十一點,她才重新出現,跳上路虎車的車頂,心滿意足地坐車回了家。
①兩年後,我在去倫敦的途中順道參觀了羅馬動物園,看到一對獅子交配,公獅最後的動作是在母獅的前額上咬了一口,這是巧合嗎?不久我在倫敦動物園,相同的情形下,我又看到了同樣的動作。——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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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放生(1)
當我們最終把愛爾莎關在她的旅行板條箱中,開始出發時,已經過了午夜。為了讓她在旅途中舒服點,我給她服用了鎮靜劑;獸醫告訴我們這藥是無害的,藥效會持續八個小時左右。為了儘可能給予愛爾莎精神上的支援,我和她一起待在敞篷的卡車裡。夜裡,我們經過海拔八千英尺的地區,天氣非常寒冷。因為鎮靜劑的緣故,愛爾莎只處於半清醒的狀態,但即使這樣,每隔幾分鐘,她還是會把爪子從箱子橫條的縫隙中伸出來,看我是不是還在那兒。我們行駛了十七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抵達一個小時後,鎮靜劑的藥效才過去。在這十八個小時裡,愛爾莎體溫很低,呼吸緩慢,有那麼一會兒我甚至擔心她會死。好在她恢復了,不過這次的經驗告訴我們,給獅子服藥必須非常小心,因為他們對藥性遠比其他動物敏感,而且個體反應也不同。其實,我們之前有過這樣的經驗,我們給三個幼獅撒殺蟲粉時,一個很好,一個不舒服,愛爾莎則是抽搐不已,病得非常厲害。
我們到達目的地時已是傍晚時分,一個朋友來接我們,他是該地區的野生動物監察官。我們把營地建在一座千尺峭壁的腳下,地點絕佳,可以遠眺廣闊的荒原,一條深色植物帶蜿蜒其中,那是一條河流。因為身處五千英尺的海拔高度,空氣清新。營地正前方是一大片草地,向下延伸至平原,草地上成群的湯姆遜氏瞪羚、轉角牛羚、牛羚、布契爾斑馬、馬羚、狷羚以及一些野牛在吃草。這裡是野生動物的天堂。趁別人在搭帳篷,我們帶愛爾莎去散步,她衝向獸群,不知道該跟誰才好,因為每個方向都有動物在奔跑。愛爾莎在這些新夥伴中玩得忘乎所以,好像要擺脫可怕旅程的影響似的,那些動物吃驚地發現竟然有頭陌生的獅子跑到了它們中間,她傻乎乎地東奔西跑,沒有明顯的目標。不過愛爾莎很快就玩夠了,跑回營地吃晚飯。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第一週,讓愛爾莎待在路虎車頂上,我們帶著她四處轉轉,好讓她熟悉這裡的地形及動物,這裡的很多動物是北邊疆省所沒有的,她從未見過。第二週,我們打算趁她在林子裡玩的時候丟下她,讓她在外面過夜;然後,第二天早上在她睏乏的時候去看她,喂她。之後,我們會減少她的食物,希望這能鼓勵她自己獵食,或者加入野生獅群。
我們到達後的第二天早上就照計劃開始了。我們首先摘掉她的項圈,作為釋放的象徵。愛爾莎跳到路虎車頂上,我們就出發了。才過了幾百碼,就看到一頭母獅跟我們平行著走下山,她經過很多羚羊,離得很近,但羚羊都沒有注意到她,從她平穩的步伐不難看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