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回村了,我…”
話沒說完,李紅兵直接抬手,目光落在那個出言不遜的後生臉上,“紅兵是你叫的?你要在村外怎麼叫我不管,在村裡你這麼叫,信不信我一耳巴抽你。”
“!
院子裡瞬間安靜下來,李懷中和村裡老人找李紅兵來就是希望他能出面說和,讓哥倆坐下好好談。
那曾想,這小子出面不是說和,而是直接說崩。
而那兩個後生自持家裡是鎮上大戶人家,自降身價來到鳥不拉屎的破溝溝,參加那個從未見過面的死老太葬禮,已經夠給面子了,這個土農民張口就打老爹的臉。
頓時罵人的話脫口而出。
“你個狗入的玩意,你算老幾。”
罵完還不解氣,一左一右包夾李紅兵,打算出手給這個農民點顏色看看。
李紅兵那會慣他們,起身向後一仰,兩手掄圓。
啪啪!
兩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打的那兩兄弟原地轉了一圈,直接坐在地上,目光呆滯,腦瓜子嗡嗡的。
“大牛,二牛。”
德財慌忙搖晃兩個兒子,好一會兩後生幽幽醒過來,臉腫的老高,各有一個巴掌印,德財憤怒的望著李紅兵,李懷忠和村裡老人。
“好好好,你們草溝村合起來欺負人,還沒有天理。這房子,這地是我李家的,我是李家老大,憑什麼不能分。老輩子規矩,二孃不能合葬,到哪都是這麼定的。”
,!
“你想理,我就給你講理。”李紅兵冷笑,腳一勾,把歪倒的椅子勾正,大馬金刀的坐下,說罷指著堂屋白布。
“你親孃過世的早,是不是山蘭嬸把你拉扯大的。”
“你不經家裡同意,自己倒插門跑了,想過家裡人沒,想過你李家臉面沒?”
“你倒插門是你的自由,可山杏嬸臥病這麼多年,你回來看過一眼沒有,送過一分錢沒?”
“都說生不如養,同樣兩個兒子,怎麼就養出你這麼個白眼狼,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你扔糞池裡淹死。”
“山蘭嬸辛苦一輩子,伺候你們爺三,現在過世想跟翻身叔合葬怎麼了,二孃,二你嗎了個必。”
“現在人走了,你跑回來分家產,做夢。”
“老子不管德發是不是山蘭嬸親生的,他在草溝村就是草溝村的人,幾十年給山蘭嬸端屎倒尿,他埋怨過一聲沒?你特麼死哪了?”
“老子跟你明說,這房子、地、樹,就是這院子裡一根草、一泡屎,你特麼都別想分,誰特麼說分就來找我李紅兵,一筆寫不出兩個李,老子不開口,分你嗎分。”
“山蘭嬸沒孃家人,老子就是孃家人,這墳必須合,我說了算,天王老子來了都靠邊站。”
一通近乎咆孝的怒罵,德財直接蒙圈,哆嗦著嘴巴,吭吭哧哧憋出兩個字。
“村霸。”
哼!
老子就村霸怎麼了。
李紅兵輕蔑一笑,衝院子圍牆上冒出的一排腦袋,招手。
“紅旗,勝利,建軍,秀才,滾進來。”
“來了。”
李紅旗四人顛顛跑進院子,目光裡滿是敬仰和羨慕。
李紅兵指著德財父子,“盯著他們三,讓他們跪在地上,跪到山蘭嬸下葬。對了,他們不是說自己是李家人,給他三個面子,下葬的時候排頭打幡。”
那兩個後生急忙喊道。
“我不打幡,我倆不是李家人,我們姓王。”
呵呵!
李紅兵笑眯眯,“不是李家人?那就是客人嘍,紅旗,盯死他倆,跪睡著了就喊醒。飯菜記得送到,別傳出去說我們草溝村欺負人。”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