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睜大的眼睛,掙扎著要起身,卻聽到一個有些清冷的女聲,如是說道:“他們不能傷害你,相反,你現在卻能殺了他們。”
她順壽聲音望過去,距離她有段距離的地上,盤坐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漂亮女修。
遠遠望丟,像下落凡間的仙子,清麗脫俗。
“我……”她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又回想起來,苦澀的笑笑,能留下性命,嗓子啞不啞,又有什麼關係。
“你應該已經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了,那銷魂丹的藥性十分霸道,我能做的只能強行將它壓制住,卻不能將它徹底清除,所以,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你每隔一段日子,依然要承受那種慾火焚身的痛苦。”
“是嗎?”她無意識地問道,聲音沙啞的情況似乎比剛才更嚴重。
“最好少說話,你的身體損傷極大。”
點了點頭,她不再開口說話,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著寸褸,一絲不掛的模樣,有些愕然,抬頭望向那位女前輩,十分不解。
雙手活動了幾下,被接好了?!
來不及細想,快速的搜尋自己儲物袋的所在,紅著臉跑過去,拿出一套衣裙,不自然的背過身去,很快穿戴完畢。
走到那位女前輩身前,雙膝跪下,不住叩頭。
“前輩大恩,柏玉潔永生不忘!”說到最後一個字,她努力了半天,仍然說不出來,長吸了一口氣,醞釀許久,方才喊出來。
“咳咳……”柏玉潔強壓下咳嗽,將喉嚨撕裂開流淌出來的一點鮮血嚥下。
“夠了,你起來吧。”
柏玉潔焦急的比劃著,最後比劃不清,索性就不停叩頭,額前的疼痛和越來越多的鮮血她也不顧,堅定的看著身前盤坐之人,目光中滿是問詢之色。
“我叫莫顏。”她終是敵不過這個女子的執拗,淡淡地說道。
柏玉潔一臉欣喜之色,還要再拜,莫顏微微搖頭,手上虛扶,柏玉潔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指了指那邊被定住的幾個人,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柏玉潔眼中閃現驚人的恨意,莫顏點點頭,“隨你的心意,要殺要刮都可以。”
柏玉潔轉身,一步一步的走進齊端硯等人。
他們只是被定住,並不是聽不見看不到。
那個盤坐在地上的女修,說自己叫莫顏的女修,出現的無聲無息。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便被定在原地。
而她救柏玉潔的方法他們聞所未聞,事實上,像這類春藥性質的丹,幾乎無藥可解,它們並不是毒藥,沒有毒性,藥性揮發掉也就算了。
與人交合之後,自然會褪去,一絲痕跡都留不下,若是沒有,則只有一個下場,慾火焚身而亡。
莫顏將柏玉潔投身在眾多冰塊中,強壓下她體內的慾火,解決了柏玉潔的一時之急不假,卻很難界定她這種做法是對是錯。
原本是能揮發掉不對身體造成一點傷害的一次性春藥,可這樣一弄,便成了必須伴隨柏玉潔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難以根除的隱患。
而且,因為柏玉潔的靈根屬性偏木系居多,銷魂丹沉澱在她體內,對她的傷害難以估量,孰好孰壞,真是難以分辨。
柏玉潔走到齊端硯面前的時候,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一直是身懷歉意的,為自己在這個隊伍中出力最少,所以,哪怕是一點點皮外傷,她都嚴陣以待,甚至珍貴的保命金丹,都毫不猶豫的翕出來,為了進入遮天島準備的瓶瓶罐罐的靈丹妙藥,也都落入他們口中。
這些身外之物,她不在意。
她只希望能從遮天島的試煉中平安歸去,退掉那些人為她安排的婚事。
她一直是身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