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她有有恃無恐,她有無法無天的資本。
穀雨青淺淺一笑,既然你二姑娘願意跳下來,她當然就順手填土了:“大公主原是不大講規矩的麼?我見恆王府上上下下都規矩有禮,只當是大公主帶來的教養呢,原來竟是恆王府天成的王貴風範麼?”
這回輪到二姑娘沉默了,她當然聽明白了這話裡的意思,不管說是還是說不是,都不成:“哪裡哪裡,大公主自是講規矩的,只是為人親近隨和罷了,待上下都極溫和。據說太皇太后就最愛大公主這棉柔溫醇的性格,直誇是宗室女的典範呢!”
穀雨青忍著想仰頭大笑的衝動,不動聲色地說:“嗯,那我也當向大公主多學習!”
大公主什麼人,託孤之臣的嫡妻,託孤之臣一夫一妻,大公主是好命,不用玩這些明明暗暗的手段,但她嫁的是誠郡王,可沒大公主這麼清閒。
二姑娘只以為達到目的,喜形於色地說:“姐姐似乎有些乏了,迴雪身子已經好些了,天也漸晚了,姐姐還是回去歇著吧,若讓姐姐勞累過度,就是迴雪的罪過了。”
穀雨青卻堅持守著:“你還沒退熱呢,我怎麼能放得下心,你先安歇著吧,你退熱了我再回去歇著。”
這一番話下來,沒有讓二姑娘多想,只是喜滋滋地睡覺去了,總覺得這第一回是她贏了。闔上眼睛的那一刻,卻沒有看到穀雨青眼裡的譏諷。
這晚上,天公作美,竟又下了雪,穀雨青沒想到連上天都幫襯著她,在燈火搖曳裡臉上的笑容愈加深了幾分。
再到天亮時,滿院已披白,處處都是一片雪色。臨窗的梅花開始打花骨朵了,紅紅顏顏地在雪裡像硃砂點染的一般。
清早,穀雨青就送了帖子給誠郡王和恆王府,說是二姑娘病了,言詞裡多是請罪的意思。顧雁歌原本就扯長脖子在府裡看戲呢,誠郡王也想知道二姑娘的“規矩”學成什麼樣了,於是二人接了帖子,也不顧風大雪大的就去了谷家府上。
誠郡王雖然不便進內院去,便由谷家老爺子陪同著,顧雁歌做為嫂子,當然得去看兩眼,古老夫人親自在前頭領著路。推開院門進去,滿院子驚呼聲:“主子,您醒醒……”
顧雁歌心裡一驚,喲!這是趕上哪一齣了。
於是腳下加緊了幾步,推開屋子的門一看,穀雨青倒在嬤嬤懷裡,嘴角上還帶著血跡,衣裙上也是斑斑點點像梅花骨朵一樣的血點子,那場面竟然有幾分絕豔。
這會兒,古老夫人也顧不得大公主在場了,連忙撲上去叫著:“青兒,青兒,你怎麼了,別嚇為娘啊,孩子,你醒醒。”
嬤嬤在一旁抹著淚說:“老夫人,主子不知怎麼的,站起來正要去迎大公主,一起身就吐血了,奴婢……”
“別說了,你們是怎麼照顧我青兒的,青兒為什麼渾身冰冷,你們竟然這般照顧不周嗎?”
嬤嬤一邊和老夫人全力扶起穀雨青,一邊繼續抹淚:“回老夫人,昨日二姑娘受了驚嚇,病得有些發熱了,主子愣是要親自侍候著,說是奉了旨意來的,當然得顧周全。可沒想到二姑娘的熱退了,主子……主子卻暈了過去!”
顧雁歌也一直在旁邊揣著張關心的臉,聽完了這幾句話,終於明白這是哪一齣戲了。
你病我也病,不過這病的理由麼,就大有不同了,穀雨青可橫豎看都比二姑娘理由更正當,盡透著無盡的委屈與無奈!
嘖……看來二姑娘是作繭自縛了,道是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二姑娘,失算了吧!
第一五二章 爺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穀雨青這一病啊,據大夫診斷,還真是病得挺重的,不管怎麼樣吧,吐血了、暈了,事兒後來不知怎麼的捅到了宮裡去。太后一聽震怒當場,這二姑娘太不懂事了,敬晚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