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經過五年時間,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痕跡,他配不上這麼年輕活力有朝氣的她。
如花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月無塵複雜的心事。她看著前面那個人垮下的雙肩,搖頭嘆息:“唉,做人做成皇上這樣,不如死了算了。”
月無塵幾個跨步到了如花跟前,直直地盯著她的小臉瞧。
如花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囁嚅道:“你,你看什麼看?”
“你真的希望朕死麼?”好半晌,月無塵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如花一愣。她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月無塵不會當真了吧?
她正想著要如何回答才妥當,月無塵卻不吱一聲地轉身往承乾宮而去。大文學
他的背影在月色下看起來蕭條而落寞,晚風中他被拉長了的身影,顯得格外寂寥,好像他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這些年他過得風光,並沒有刻意去打聽過他的事。總想著,他與她早已前緣盡散,對方過得好或不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過得好。
如花默不作聲地跟在月無塵身後,心神不知飄向了哪裡。
待她回神,恍覺自己跟著月無塵進了寢殿。
“夏蘭,去準備一張床榻,擱在這個位置即可。”月無塵對夏蘭下了命令。
夏蘭則緊盯著如花瞧,上下打量後問道:“皇上,該不會是給她睡的吧?”
“要你去就去,這麼多廢話!難道朕的事還要向你報備不成?”月無塵擋住夏蘭探測的目光。他不喜歡有人看如花,這個女人是他一個人的。
“是,皇上。”夏蘭應完,瞪大眸子。因為如花朝她扮了個鬼臉,顯然不把她這個皇帝身邊的當紅宮女看在眼中。
夏蘭不甘示弱,也朝如花扮了個鬼臉,如花笑得花枝亂顫,夏蘭這才在月無塵的瞪視下離開。
月無塵則將如花輕易提到了床榻,讓她坐下,板著臉訓道:“以後別發出這種可怕的笑聲。”
“奴婢覺得挺好玩兒的,奴婢的笑聲也不可怕。”如花水眸帶笑,貝齒淺露。
“朕有三個要求,你可聽好了。”月無塵決定無視如花的“刻意”媚惑,自顧自地道。
如花在龍榻上東摸摸西摸摸,根本不看他,顯然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第一,以後不準離開朕的三丈範圍之內。大文學”
“呃,那皇上還不如做個帶輪子的鐵籠,把奴婢關在裡面,走到哪裡便拉到哪裡呢。”如花不置可否地回道。
“這個方法不錯,朕會考慮試行。至於第二,不準與其他人太過親近,像夏蘭這樣的女人也不準。過多的表情也不準,例如不準笑得像方才那般放/蕩--”
“哈哈哈,奴婢就喜歡笑得這般放/蕩,皇上不如找膠水把奴婢的嘴封了,這樣就不會笑得放--蕩--了--”如花故意拖長尾音,表示自己對月無塵這樣的破什子要求很不以為然。
“你這丫頭提的建議就是不錯,朕可以試行。第三個要求,朕還未想到,待想到了,再告訴你。”
“老天應該開眼,讓皇上這輩子想不到啥第三個要求。”如花倒在龍榻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腰:“龍榻就是龍榻,很不一樣,舒適得很。”
夏蘭甫一入殿內,看到如花沒大沒小的樣子,上前衝她喊道:“這是龍榻,豈是你這等沒身份沒地位的小宮女可以躺的?起身!”
“喂,你好羅嗦。皇上老人家都沒開口,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逾矩了嗎?”如花沒好氣地瞪一眼夏蘭。
夏蘭這才省起月無塵這個正主兒還在,不敢再放肆,規矩地站好道:“皇上,對於下人不能太縱容了,否則她會騎到皇上頭上。”
這個下人,不言而喻,當然就是如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