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爽的衣裳。身子本就不好,在這裡得病也沒人理會你的死活!”月無痕淡然啟唇,挑了張凳子坐下。
“等等--”樓翩翩忙制止,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月無痕的動作太大,那張光看不能坐的杌凳壽終正寢,瞬間肢離破碎。
月無痕的反應靈敏,即刻起身,險險避過一動。
樓翩翩冷得不行,命春風秋雨好生看著月無痕,自己進屋迅速換了一套乾爽衣物,再命春風秋雨去換衣裳,這才對月無痕道:“你從哪裡來,儘管回哪裡去,冷宮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兒臣難得來一趟,怎麼也得住一晚才離去。若母后願意,隨兒臣出了這個鬼地方如何?”月無痕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哀家喜歡冷清殿,沒想過要離開。”樓翩翩淡聲回道:“吳王若不離開,哀家會叫侍衛請吳王離開。”
無論月無痕出現在冷清殿意欲何為,她都不想跟他曖昧不清。必要時刻,她會出非常手段。
“母后做任何事情,兒臣都會無條件支援。”月無痕幾不可見地輕挑修眉,回道。
他倒要看看,素來心慈手軟的樓翩翩會否真將他供出去。
“哀家給你半個時辰。若哀家就寢前你還在冷清殿,哀家會‘請’你離開。”樓翩翩淺笑如花,朝月無痕微微頷首,便進入了臥房。
不想她前腳才進入臥房,月無痕後腳便跟了進來,自顧自地在她的床榻邊沿坐下,笑意溫柔:“兒臣難得進宮一趟,母后陪兒臣說說話。”
樓翩翩蹙眉看著微晃的木架床,心疼不已。
她這張床榻不夠結實,好不容易修好,只能容她一個人的重量。月無痕倒好,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也太自在了。
思及此,她殷勤地搬了另一張杌凳到外室:“吳王出來,坐這裡。男女有別,讓人看到會說閒話。關於哀家的流言蜚語夠多了,哀家不想到了冷宮還被人說三道四。”
那廂月無痕卻抱著她的枕頭聞嗅屬於她的味道,樓翩翩看得尷尬,月無痕變態的表情令她周身不自在。
這算什麼事兒?
她這裡又不是窖子,月無痕的表情讓她感覺自己像是滿足男人生理欲/望的青樓,而她就是那個賣笑的青樓女子。
她決定不再估息,端正顏色道:“哀家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走還是不走?”
月無痕毫不猶豫地搖頭:“兒臣不想離開母后的身邊。”
樓翩翩冷笑:“也罷,哀家成全你!!”
她撐著雨傘去至大殿門口,揚聲道:“來人,有刺客!!”
月無痕以為樓翩翩只是虛張聲勢,待察覺她不是在說笑時,臉色微變。
他猶豫著是否要離開,就在此時,冷清殿外響起人倒地的聲音。
月無痕武功底子不錯,自然聽得真切。
樓翩翩則不知究竟,見殿外的守衛沒有回應,又大聲道:“來人,救命,有刺客!!”
她的聲音和著雨聲一起,傳出了冷清殿,話音漸隱,好像還有她大喊的餘韻。殿外仍是一片寂靜,沒有半點聲響。
樓翩翩終於察覺不妥,抓著傘柄的手不斷用力,退後幾步,遠離大殿門口。
她才站定,大殿門便被人一腳踹開。
有人翩然站在殿門前,藉著昏暗的燈光,依稀看到他的笑容顛倒眾生,與他一貫的張揚作派絲毫不差,不正是害她進冷宮遭罪的罪魁禍首霽月?
“你怎麼來了?!”樓翩翩微啟雙唇,聲音沙啞。突感頭很痛,也許是因為她淋了雨,感染了風寒。
可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冷宮,不是菜市場,怎麼這些人來去自如像是在逛大街一樣容易?
“樓翩翩,我想你了,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