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看著自己的手掌、笑容逐漸有些苦澀:“不過如果想要成為起源,我就得放棄人類的身體。同樣的,在我不再是人類以後、時間的法則也將離我而去。所以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我估計、我會在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來考慮到底是繼續,還是轉變自己的生命形態。”
“總之,我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方案。不論是誰成為‘起源’,她都能夠成為你的探測器。”
看著克莉斯,男人表情逐漸堅定起來:“我特意給韓千秋佈置了養母、並且虐待她,然後引祁光過去。如果祁光看到了她必然會將她解救出來,而你要是想和官方搭上線、那麼肯定會和祁光處好關係。這樣的話,你就能夠見到韓千秋,而韓千秋也會因為你身上和我帶著類似的氣息而對你有親切感;”
“我將自己的能力展現給赫爾墨斯看,讓赫爾墨斯想要和我合作的同時不得不忌憚我。為此,他就必須要找到制約我的辦法。而當他第一次聽到我‘特別’想要一個人的時候,必然會覺得這個人對我無比重要。而作為靈魂的大師,他肯定會選擇分割靈魂。再加上他沒有辦法培養一個人作為‘聖人’,而且人類的靈魂也無法一塵不染。為此他肯定會選擇讓那個靈魂不斷轉世,讓她時時刻刻都經歷一模一樣的遭遇,最後再回收……” …
“而第三個,也就是紅蜘蛛。我很快就會去找季深,讓紅蜘蛛的靈魂寄託在季家的靈魂之中……”
坐在椅子上,男人大笑著說道:“這樣一來,三個已知的‘起源’、三個信任著你的人類!這三個起源將會有絕對的把柄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將可以徹底制約她們、徹底成為她們的主宰!到那個時候,她們將能夠成為你的探測器、以及為你斬斷異種法則的工具!”
他已經瘋了。
這是克莉斯對眼前這個男人最深刻的感受。
這種瘋狂並不是因為他的動作或者表情,而是他給人的感覺。
就像是已經窮極了一切的賭徒,在找到最後有可能翻盤的手段之後,直接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推上牌桌、然後用通紅的雙眼看著桌子上面那些骰子一樣。
想到這裡,克莉斯儘管大腦越來越痛,但還是下意識地往裡面縮了縮。
她有些害怕了。
這大概是一個正常人對一個已經輸紅了眼的賭徒最真實的反應。
而另一邊,男人還在自言自語:“我猜你現在大概會問,這麼推著讓一個異種成為起源,那麼中途死掉的那些人怎麼辦?”
“哈,所以說你的觀念還是太過軟弱了。如果死掉一百萬人能夠救一萬億乃至無窮盡的人類,那麼為什麼要在意那一百萬人的生命呢?歸根到底,道德、信念不過是社會加在我們身上的枷鎖,沒有必要過分遵循。”
“我瘋了?大概吧,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我就徹底瘋了。沒錯,我逃避了、這麼大的責任我無法承受,我逃避了。但是我難道不也給你留下了能夠解決問題的手段嗎?這可是‘起源’,而且是你能夠牢牢握緊韁繩的起源,都這樣了、難道還說我不夠努力嗎?”
看著空無一人的曠地,男人的表情有些奇怪:“是啊,是啊,你總有話講!你能夠承受這個使命,而我不能!你們所有人都能,所以所有人都失敗了、都重啟了、都倒退了、都成為了時間的養料!而我呢,雖然我逃避了,但是我卻成為了你們破局的唯一關鍵!”
“我當然知道會死很多人,但是如果沒有死這麼多人、那麼未來會死更多!你能夠找到更好的辦法嗎?連赫爾墨斯這樣浸淫了數千年的人都沒辦法找到時間,你難道能夠掌控時間、將一切徹底倒退?!如果不能,就乖乖用我的方法!犧牲這三個異種,犧牲她們成為‘起源’路上的一百萬人!”
短暫的沉默。
片刻以後,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