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溫輕輕敲了敲桌子,對那揉著惺忪睡眼的少年笑道:“這小鬼年紀輕輕就滿腹憂愁,小掌櫃可有最烈最烈的酒?”
對鍾笙霧投去充滿憐憫的眼神,少年掌櫃輕嘆一聲,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三壺酒放在沈紅溫的面前,他像是一隻老母雞牢牢護住面前的酒,雖然心中瞭然,還是問道:“敢問前輩可是我家中長輩所說的那位故人?”
沈紅溫露出溫醇如酒的笑容,笑罵道:“你家長輩就給我準備了三壺酒嗎,要知道當年我從望楷秘境離開,他們可是哭著喊著說我歸來之時,會讓我一醉方休的。”
撓撓頭,少年眼中滿是迷惑:“可是我家長輩說你再次歸來是來付酒錢的。”
“咳咳......”沈紅溫尷尬地咳嗽兩聲,慍怒道:“喝酒歸喝酒,酒錢歸酒錢,你小子別用那種目光看我,我傳授你這世間最強的神通來抵那酒錢,讓你佔一個天大的便宜,怎麼樣?”
鍾笙霧目光微動,那少年卻在猶豫,見沈紅溫握緊拳頭一臉不善,他才勉為其難答應道:“好吧,不過你可不許騙我!”
沈紅溫嗤笑一聲,盡顯睥睨,卻沒有發下誓言,唯恐遭了報應。
小掌櫃和鍾笙霧自然沒有往那方面想,只是覺得這是高手風範。
輕輕將三壺酒推向沈紅溫,小掌櫃輕輕咳嗽一聲道:“我叫姜釋我,你叫我小姜就行,這三壺酒都是我家長輩留給你的,第一壺酒是我家長輩慶賀你成為琉璃境大尊所釀。”
挑了挑眉,沈紅溫端詳著手中的玉壺,似笑非笑道:“既然知道我是琉璃境大尊,你這小鬼對我好像沒有多少敬意啊。”
攤了攤手,姜釋我一臉無所謂:“我只知道長輩是這麼稱呼你的,至於琉璃境和大尊是什麼東西,我又不知道。”
將這一壺酒推到姜釋我的面前,沈紅溫笑道:“這壺酒你留著,對你有用。”
姜釋我並不和沈紅溫客氣,痛快地收下了第一壺酒,然後指著鐵壺中的酒說道:“聽說你與道生境大尊失之交臂,我家長輩釀了這壺酒,據說可以填補你心中的不平。”
沈紅溫無奈地搖搖頭,灌了一口壺中醇酒,那糾纏他已久的傷勢漸漸有了恢復的跡象,但畢竟是出自神王之手,哪有這般輕鬆消弭,收起這一壺酒,沈紅溫指著最後一壺木瓶酒道:“這壺酒又有什麼講究?”
姜釋我撓撓頭,有些羞赧:“這壺酒和自然無法和另外兩壺酒相提並論,但是它烈啊,可謂是古夏國最烈的酒,名為嘗風烈,只要喝上一口,就能燒滅心中所有的憂愁。”
“如果真有這般奇效,你為何露出這樣的表情?”
姜釋我一臉純樸:“你境界太高,嘗風烈對你是無效的。”
說著他將目光移到了鍾笙霧的身上,話中意味不言而喻。
沈紅溫自然是壞笑著將嘗風烈遞到鍾笙霧手中。
他覺得這是姜釋我的挑釁,他不信真的能夠借酒澆愁,可若是真能燒滅心中憂愁或許對他來說會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修行路上的神秘,還是寧可信其有吧。
只是淺嘗一口,沈紅溫就從鍾笙霧手中奪過了木製酒壺,雖非靈釀,卻也罕有,對於愛酒之人來說,酒便是酒,重要的是酒中所蘊含的真意,不因釀酒之物是天材地寶亦或五穀雜糧就被分為三六九等。
看著醉醺醺的鐘笙霧踉踉蹌蹌分不清天南地北,姜釋我輕笑一聲將他扶住,讓他趴在了桌上,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好了,打發了這兩個傢伙,前輩可是有話要對我說?”
“有話要說,卻不是對你說,你和我講講你的長輩還有什麼要和我說吧。”
姜釋我目光明亮,意氣風發,正襟危坐,嚴肅道:“我家長輩讓我跟前輩走,他們告訴我這是最早的約定,前輩一定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