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擊,身體一陣踉蹌,隨即對著笑靨鬼怒吼:“不!你騙人!你一定是把我的媽媽藏起來了!”
沈紅溫有些為難,他欣賞鍾笙霧的勇氣,他向來信守諾言,若是鍾笙霧的母親早已去世,他如何了斷他的這段執念?
一聲冷笑恰好打破了沈紅溫的為難,一個腦袋從牆角探了出來,他摳了摳鼻子隨意道:“找什麼媽媽啊,你孃親早死了,你不如認這位前輩為大爹,依我看以他的能力有的是女人投懷送抱,那他的媳婦兒都是你的媽媽,豈不美哉?”
沈紅溫無言以對,看了牆角那傢伙一眼,若是說鍾笙霧是人祖造人的最高傑作,是她凝聚了所有美好精心雕琢的用以炫耀的藝術品,那麼那粗鄙少年就是用邊角料隨意揉捏以免浪費然後隨手丟在角落沒想到還能行動的廢物。
雖然其貌不揚,還有著面對沈紅溫時面不改色的囂張,可正是這份視滿街鬼臉於無物的雲淡風輕,讓沈紅溫眼前一亮。
“齊太行!”鍾笙霧憤怒地尖叫,他應該是已經明白現實了,卻難以接受現實,只是他掏空詞彙也想不出應該如何反擊這個討厭的鄰居,半天才憋出一句氣勢全無的“你放屁!”
誰知齊太行竟真的從牆角鑽了出來,脫掉打滿補丁的褲子露出屁股在鍾笙霧面前扭動,還拍得啪啪作響,更是炫耀似地扭過頭做著鬼臉火上澆油地叫囂道:“嘿!我就放屁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鍾笙霧的臉憋的通紅,饒是見多識廣的沈紅溫都不得不讚嘆這小子小小年紀即使是發怒都別有一番風味,若是美貌有境界,他將是毫無懸念的大道之主,對於這種觀點,可以不認可,卻要心懷敬畏,若是在小小年紀不好好調教,如今面對這美貌少年也就罷了,若是唐突了佳人,簡直罪無可恕,想必那齊太行也是個無人教養的孤兒。
沈紅溫微微搖頭,輕輕一揮手,一個大大的巴掌結結實實落在齊太行的屁股上,將他徑直砸倒在地,之前的囂張氣焰全無,竟是都沒有提上褲子,就趴在那兒哇哇大哭。
沈紅溫輕嘆口氣,他下手並不重,可齊太行的眼淚卻像是決堤,大概是他幼年時的經歷讓他懂得了會哭的小孩總歸會有一點優勢的道理,他能夠為了這一份萬一哭到天荒地老,但他不會理解沈紅溫是如何感受到他的哭泣中沒有哪怕一點傷心的。
他冷漠注視著齊太行的獨角戲,笑靨鬼自然是不敢動彈,眼觀鼻鼻觀心,害怕前輩被那小子哭煩了隨手將她打殺了,無妄之災無處申冤,沒有必要引人注意。
就連鍾笙霧都意識到不對勁了之後沈紅溫才輕笑一聲:“怎麼了,是覺得沒人理你讓你下不了臺嗎?”
齊太行猶豫一番,止住了哭泣,悻悻然抽了抽鼻子,背對著沈紅溫將褲子提上,他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但是他是不敢對沈紅溫這種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傢伙發火的,所以死死盯著鍾笙霧,憤怒起碼翻了十倍道:“看什麼看,你這個剋死爹孃的喪門星,現在還想把我也剋死嗎?我真是到了十八輩子的血黴了,和你做了鄰居!”
鍾笙霧眸光暗淡,難過地低下頭,他不是第一次聽齊太行對他說這般惡毒的言語了,他想要反駁,這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真正促使他緘默不語的是他在內心深處覺得齊太行並非咒罵,而是實話,如果將齊太行的話當做是答案,應該就能夠解釋父母的不幸了吧。
這讓他更難過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喪啊!你爹孃死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哭的,你知不知道你爹孃就是被你哭死的!”齊太行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鍾笙霧那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就格外窩火,他旁若無人地指著鍾笙霧破口大罵:“對對對!就是這樣哭,把你那該死的爹孃都哭活了讓他們看看你這窩囊樣,再把他們哭到死得不能再死!”
笑靨鬼的餘光偷偷瞥了一眼對這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