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氣,劍氣驟減,才覺窒息,壓力暴增,心臟狂跳,他的每一滴血都在催促著他點燃它們所有的力量,讓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劍芒。
季歸真又大笑三聲:“吾輩劍修就應力戰強敵,何來怕死一說?”
“既不怕死,我便送你一程。”
春深城說到做到,她的背後浮現一把豎立的巨劍,巨劍左右各自展開兩把細劍,原本屬於王冬青的軟劍已經碎裂成十二段,環繞著身後的五把劍像是形成了時鐘刻度。
一步踏出,所有煞氣收斂於外圍的十二段劍刃碎片,令劍刃碎片蒙上濃郁的血色,輕易逼退了季歸真的劍芒,他瞳孔一縮,便見春深城的身後飛出一把細劍,與四塊劍刃碎片組合成一把全新的劍,以他幾乎無法看清的速度激射而來。
“這就是你的劍體嗎。”
能夠給予先天劍體恐怖壓力的只有先天劍體,季歸真完全是以直覺去斬春深城的劍,那劍上所附帶的濃濃悲意,彷彿是從無盡的屍山血海中爬出的倖存者在悼念身下所有的亡靈。
明明是與飛劍碰撞,季歸真卻感覺在與一雙猩紅死寂的眼眸對視,他輕哼一聲,雙眼綻放璀璨的神芒,才堪堪抵禦春深城的第一劍。
“有意思......”
一劍未能建功,被震退的飛劍繚繞著春深城盤旋,春深城指尖輕彈,又是一把細劍與四塊劍刃碎片組合成一把全新的飛劍旋轉著斬向季歸真。
季歸真深吸口氣,持劍的手在興奮地顫抖,他的口中撥出熱氣,笑容愈發癲狂,他的眼中不止是旋轉的第二劍,更有蠢蠢欲動的第一劍,面對春深城的攻勢,季歸真再度化作一道將夜色完全渲染成蒼白的劍芒。
春深城瞳孔微縮,從身後拔出了融合了最後四塊劍刃碎片的重劍格擋季歸真的斬殺。
之前二劍被季歸真的急速盪開,當二者發出驚天動地的碰撞時季歸真的劍芒徹底收斂,隨著他的眼眸燃燒熊熊戰意,劍芒於他眼眸綻放,在春深城的重劍上劃下深深的痕跡。
春深城側身,臉上被撕開一道扭曲的血痕,左臉邊的長髮亂舞,半數隨著劍氣狂卷磨滅。
面對春深城回擊的雙劍以及從背後飛射的最後兩把劍,季歸真毫不躲閃,而是向前將春深城頂開,然後再度斬出令天地變色的劍。
“不愧是神嵐。”
春深城毫無波動的眼眸開始浮現鄭重之意,鮮血流過嘴角同樣激發起她的兇性,但是就像光有憤怒不夠一樣,兇性並不能夠改變什麼。
“若是我沒有猜錯,你還無法徹底駕馭你的先天劍體。”
季歸真一劍斬飛春深城,得勢不饒人的他不能再給春深城施展的空間,他劇烈地喘息著,以神嵐對敵,每一劍雖然都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但是對他消耗極大,他根本就不在乎世人知曉他的劍體之名,知曉神嵐為何,難道就能夠抵擋神嵐的席捲了?
春深城手中巨劍的裂痕愈發密集,隨時都有可能被神嵐摧毀,一如之前。
面對季歸真的劍,春深城以手掌抵住劍鋒招架住了他的攻擊,季歸真看著只需一擊就可斬碎的巨劍微微皺眉:“劍不是這麼用的。”
“你可知我劍體為何?”
季歸真挑了挑眉,這確實是他感興趣的事情,雖然他依舊能夠壓制春深城,但是春深城給他的感覺是必成勁敵,如果她能夠如他一般完美掌控劍體......
季歸真有些期待,期待與完整姿態的春深城一戰,他看著春深城的眼睛,認真道:“你有被我記住劍體的資格。”
春深城震退季歸真,她始終無法命中季歸真的兩把飛劍迴歸,她溫柔地撫摸著傷痕累累的重劍,眼中露出溫柔之色,喃喃道:“季歸真,原來你還沒有覺醒嗎,也罷,我的劍體,名為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