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濮陽小姐,卻又幫著她嫁入太子府,你不覺得很可悲嗎?”
“你說什麼?”申屠浩兇狠地瞪向她,似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
姬萱漆黑的眼眸淡淡地掃過他,帶著嘲諷的意味說道:“我說你可悲!我若是你,既然認定是自己喜歡之人,哪怕再是艱難險阻,也會不顧一切地去追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你,卻只敢在心裡想,不敢將美人追到手裡。你說,你不是可悲是什麼?”
怒意湧上申屠浩的心頭,他絕不容許任何人詆譭他:“你胡說!我對濮陽小姐的敬愛,不是你這種斷袖之癖的草包所能懂的。”
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了,真是個庸才,外加個白痴。
“愚蠢!濮陽子櫻不過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對她的痴迷,為她掃平一切障礙嫁入太子府。你敢不敢和我打賭,我敢賭等她順利嫁入太子府後,她就會將你一腳踹開,從此相見不相識,成為陌路人。”
“不、不可能,濮陽小姐不是這種人!”
姬萱慵懶地斜倚在了桌邊,注視著申屠浩心神逐漸動搖,勾唇邪魅地一笑,又懶懶地添了句:“看吧,連你也不自信了。”
跟隨申屠浩一道來的幾人見自家的公子有些出狀況,連忙上前慫恿道:“公子,何必聽這草包胡言亂語?大家一起上,揍她一頓,看她還敢不敢還嘴?”
正文 第九章 該調戲時就調戲
申屠浩一經提醒,也頓時醒過神來,陰鷙的冷眼瞪視著姬萱:“今天小爺誓要報昨日之仇!”他說著就提劍朝她砍來,世族的公子們哪個不是身負佩劍,就算劍法再不濟,在這個尚武的時代佩戴寶劍護身。
說時遲那時快,申屠浩的劍在即將刺中姬萱身體之際,姬萱腳下一個虛晃,佯作跌倒,而雙手則就近捉住了對方一人手腕,將撕扯到了跟前,替她擋劍。
她暗中留意著那名陌生少年的動靜,以防他出其不意地偷襲。姬萱佯作不敵,不斷跑動,申屠浩的劍指向哪裡,她就隨手拉過一人推向他。在申屠浩的眼中,她就是狗急跳牆般四處逃竄,唯有那些被她當作擋箭牌的人才真正體會他們的苦楚。一旦她的手觸及他們的身體部位,他們的行為舉止就不再受到控制,任由她前後左右擺弄,毫無還手之力。
申屠浩屢刺了幾劍都在中途受阻,越來越懊惱,猙獰著面孔,不斷追逐。相對於他的惱怒神情,姬萱則遊刃有餘,與他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她的餘光不時地飄向跪在房門口的莫寒身上,他果然是冷硬的心腸,繼續保持著昨日下跪的姿勢,一動不動,絲毫不關心她這個主人的死活。
陷入怒意中的申屠浩似乎已經忘卻了昨日的教訓,步步近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姬萱的眸光在瞬間變冷,忽然繞至那名陌生少年的身後,手上發勁,將他重重地推向了申屠浩。那陌生少年見她不斷狼狽逃竄,只當她虛有其表,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對付,對她輕蔑到了極點,哪裡會料想到她能背後突襲?
“啊——”
一聲哀嚎過後,眾人大驚失色。
“死人了!李鑫死了!”
“公子,怎麼辦?”
“……”
聽著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聲,姬萱斜倚在桌旁,看著申屠浩臉色逐漸慘白,他持劍的手也在微顫。姬萱冷冷地勾唇暗笑,就這麼點膽識,也敢四處招搖,真是不知好歹。
“申屠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質子府殺人?!”姬萱冷冽的目光射向他,逼得他無所遁形。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申屠浩彷彿這才反應過來,丟下了手中的劍,踉蹌地逃出門外。屋內的其他人哪裡還敢停留,緊跟著逃離,就連那名被稱為李鑫之人的屍體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