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就是不肯說實話,還以為進忠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嚇得她都快哭了。
惢心知道這些醫者們的禁忌,不能隨意透露病人的資訊。
但卻沒有規定說,大夫不能說出藥渣的功效。
“這樣,爹,您不用告訴嬿婉關於蘇大人的情況,您就當不知道嬿婉的身份。
只要告訴她這副藥是做什麼用的,不就得了?”
見江振還有些猶豫,惢心再次補充道:
“爹,今天您別說來諮詢的人,是不是嬿婉。
就算今天來的人是一個陌生人,他拿著一包,不知是不是害人的藥渣來向您詢問,您是不是也得告訴他這藥渣的功效?”
江振一聽有道理啊!
於是他低聲對魏嬿婉說道:
“如此,我便告訴你,此事不能被我兒媳聽見,你跟我來。”
說罷,他便率先走到隔間,魏嬿婉緊隨其後。
一進去,江振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副藥是讓男子絕育的藥,長期喝上一年半,他便會永久絕育。”
魏嬿婉聽完腦袋當即就嗡的一聲,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江伯伯,您確定?這可是蘇戰喝的,他在喝絕育藥?”
江振點頭,“沒錯,這副藥還是老夫親手開出去的。”
魏嬿婉此時頭都炸了,這是怎麼回事?進忠哥哥不是太監嗎?他怎麼喝起了絕育藥?
“您給蘇戰號脈的時候,就沒發現他與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嗎?”
江振捋著鬍鬚,仔細回想了一下。
“有什麼不同?沒有啊,就是正常男人的脈象啊,哦,對了!
有一處不同,那就是元陽之身還在……”
說完,江振猛地看向魏嬿婉,“你不是他妻子嗎?他也曾經說過是為了妻子不受生育之苦,才喝的絕育藥。
怎麼他的元陽還在?”
魏嬿婉一聽頓時鬧個大紅臉,“江伯伯此事說來話長,那是我們的私事,您老,還是別打聽了。”
出了醫館的魏嬿婉只感覺現在自己是一腦袋漿糊,江振的話,她每一個字都能聽懂。
但合到一起,她卻不理解什麼意思?
什麼叫進忠哥哥與正常男人沒什麼不同?
什麼叫他為了妻子不受生育之苦,甘願絕育?
又是什麼叫元陽之身未洩……
額……最後一點不重要。
突然,魏嬿婉想起那日在宮裡,進忠突然死死抱住她,十分難過的說,讓自己這輩子都不要生孩子。
那時他就已經在喝著藥了嗎?
難道?他根本不是太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一想到這個答案,魏嬿婉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
天吶!這可是欺君之罪!
但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他沒有淨身,那他是怎麼在宮裡平安度過這麼多年的?
就在這時,她又想起那天田婆婆,突然一臉嚴肅的來到她身邊,要檢查自己的守宮砂。
原本她還以為是正常的例行檢查,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那天,進忠哥哥在皇上身邊暴露了。
所以依靠她來辨別進忠哥哥,有沒有淫亂後宮。
但現在看來,進忠哥哥依然在御前做事,就說明皇上根本就沒有怪罪他。
想到這,魏嬿婉鬆了一口氣。
但轉念一想,他憑什麼不跟自己孕育子嗣?
他憑什麼自己偷偷做主就喝了那絕育藥?!
越想越氣憤的魏嬿婉,甚至已經決定好進宮之後,堅決不理進忠了!
可走著走著,魏嬿婉的腳步猛然頓住。
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