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卻見何天棄遠遠擋在前面,不由叫道:“天棄!讓開!”何天棄卻緩緩蹲下身子,一個“騎龍步”遙遙接定了何天香。
何天香電閃而至,雙掌齊出,轟!何天棄踉踉蹌蹌斜走七尺,差點閃下房去;何天香被震高三丈,卻一聲清嘯,竟在空中連走八步,似天馬行空一般越過何天棄,又越過兩堵小牆,落在後院的房頂上,叫道:“薛樓主,交給你了!”說著繼續向前飛奔。
何天棄想追,卻被薛沉香從後面堵上,兩個人便在房頂上殺做一處。
何天香衝到後院,十八名守衛四散而跌,一座偌大的石碑已在二十名矇眼工匠的齊鑿之下早已體無完膚,何天香拉開兩名工匠,撲到碑前,卻見石碑上早已縱橫斑駁,不辨字跡,不由恨嘆一聲,狠狠地在石碑上摸了一把,這才直起身子,仰天一聲怒嘯!嘯如山崩,後院中所有的工匠侍衛都立散而逃。
何天棄急奔而來,一見此景不由哈哈大笑。
薛沉香輕輕走了過來,緩緩挽起何天香的左臂道:“何公子,一步之差,卻又如何?咱們還是走吧!”
何天香仰天長嘆一口氣,淚欲待下,良久方緩緩地點點頭。
兩人出來之時,卻見韋笑河、江城月、李夢蓮、六怪、赫天南、雲七早已與李漢成諸人在房頂上,巷道里打作一團。一見兩人出來,不由叫道:“何公子,薛樓主,怎麼樣了?”
何天香似全身脫力一般,只顧自己悶頭前行,其餘之事猶如未聞,薛沉香只得道:“大家先回去吧!”
眾人一見這陣仗,便已知事竟不成,也只得紛紛跳下房來。
“怎麼?砸了我們李家的東西,就想這麼容易一走了之?!”李漢成不由大怒,就想帶人追趕,卻被何天棄伸手攔住哈哈大笑道:“不用追了,他們回去也不會有多好過!看他田壽有什麼錦囊妙計,還是她薛沉香能夠隻手迴天,哈哈哈……”
城東老街,眾人全沉沉地坐了一屋,薛沉香見何天香依舊沉著臉,不由上前兩步,走到他身前笑道:“何公子,不要再為那件事傷心了,咱們不會想別的辦法嗎?”
何天香卻突然哈哈笑道:“哈哈,我傷心?我為什麼要傷心?我現在高興還來不及呢!哈哈哈……”
田尺兒看著何天香不由朝赫天南輕聲道:“壞了,你看何大哥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腦袋壞了,人家都急得要哭,他還哈哈大笑。”
就聽婷兒在旁邊怒叫道:“尺兒,你才腦袋壞了呢!何大哥有個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哈哈笑幾聲,我也會的,你們聽,哈哈,哈哈……”
婷兒的笑卻帶了另一種腔調,使大家的心情更加悲涼,沒想到兩個多月來的努力,竟在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中消逝的乾乾淨淨,兩個多月來的風風雨雨,血淚汗水,生死笑罵誰又甘心如此便舍下?好酸、好澀的感覺。
何天香終於停了下來,卻笑道:“婷兒,真有你的。你再這樣笑下去,我即便不想哭,也要哭了。好了!大家也不要再這樣沉著臉了,那石碑雖被李漢成鑿了,但可還是有字留下來了!”
“什麼?是什麼字?”田大人不由驚道,眾人也不由一齊看著何天香。
“我到那裡時,所有重要的字都已給鑿掉了,但碑的邊上卻還是有一行小的字,這行字雖少,但對我們來說,已足夠了!”何天香笑道。
“是什麼?”眾人不由齊問。
“何大哥,你倒是快說呀!”婷兒也急道。
“‘拭天譜’原本一份,放於金陵史家,以備不時之需。”
“‘拭天譜’還有一份?”赫天南不由驚道。
“不錯!我看完之後就立即用大力金剛指將它抹去了。”何天香笑道。
“你幹嘛把它抹去,害得我們一臉喪氣!”尺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