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點頭,笑了笑。
清清害怕秦允禾傷心,接著說:“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她。”
秦允禾點點頭,她想起祖母,現在得趕緊去為她施針,便說道:“清清先扶我起來,我去看看祖母!”
清清不敢把老夫人去世的訊息告訴她,害怕她在昏睡過去,於是勸慰道:“小姐,你先休息休息,等你吃完飯有勁了,我扶著你去看老夫人,再說了,你現在這樣子讓老夫人看見她會心疼的。”
秦允禾知道,清清這是在安慰自己,她也不與之爭辯:“那好,就聽你的,你幫我拿些吃的來。”
清清笑著回應道:“好嘞,小姐等著,我去去就來。”
待清清走後,她便站起身,感到一陣頭暈,她扶了扶額頭,努力站定。
然後穿上衣服。由於胳膊疼痛,她只是簡單梳了梳髮絲,並未綰髮髻。收拾妥當後,她走出了房間。
外面的陽光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生疼,幾乎難以睜開,她用手擋了擋太陽光。
隨後便踏出自己的院子,接著入目皆是懸掛著的白綾。
她的心猛地一揪,慌亂地拉住一個侍女,聲音結巴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抗拒著那個答案。
侍女瞧見是她,趕忙行禮,低聲說道:“是老夫人,她去世了。”
她只覺腦袋“轟”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炸開了。加之兩日未曾進食喝水,身體虛弱不堪,她的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侍女急忙伸手扶住她。
隨後她腳步踉蹌地朝著大廳走去,看著廳內來來往往的人群。
一些前來弔唁的人注意到她未穿孝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大廳中那個大大的“奠”字上,一瞬間,身體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直直地倒了下去。
柳素素見狀,急忙上前,滿臉焦急地抱住她,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禾兒,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來送祖母,好不好?”
秦允禾雙眼空洞無神,就這樣跪在地上。
一家人紛紛圍過來勸慰她。
她只覺得頭暈目眩,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隨後便倒入了柳素素的懷中。
柳素素面露驚恐之色,秦曦趕緊抱起她快步走進內堂。
這時,清清急匆匆地跑過來,向他們行了禮,自責地說道:“都怪奴婢沒看好小姐。”
柳素素看著她說:“好了,不能怪你,這事她遲早要知道的。”
沒過多久,秦允禾醒了過來,發現只有柳素素在身邊陪著她。
她緩緩坐起身,眼中滿是期待地問道:“娘,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柳素素輕輕為她整理髮絲,看著她慘白的臉,長嘆一口氣說道:“你先吃點東西,你邊吃我邊給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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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允禾倔強的搖搖頭,柳素素耐心的勸慰道:“你這樣子怎麼去送祖母?”
秦允禾這才點點頭,清清扶著她走向桌邊,讓人端來了一些吃食。
柳素素坐到她身邊,再次嘆氣說:“就是你昏睡過去的那夜。其實那天你出去後,你哥哥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範雲鶴老先生的徒弟,來為你祖母診治。”
秦允禾面露疑惑,問道:“範雲鶴的徒弟,那歲數也不小了吧?”
柳素素點點頭:“沒錯,脾氣還很古怪,住在哪裡都沒人知道。你三哥也不知怎麼認識的他,居然還能請得動他。”
“那祖母為何……”
柳素素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祖母的毒已然深入骨髓,即便是再好的藥石也難以迴天。唯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