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冷冷地看著眾人,尤其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鄭淑妃。
周華妃站了起來,收斂了剛才的惆悵,變得嚴肅冷冽,厲聲說道:“本妃近日聽聞宮中流言四起,什麼中宮易主?!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堂而皇之在宮中流傳,可見如今你等對下是何等的縱容放肆!”
她雖是對著其他低位妃嬪說的,但聰明的人一聽便知,這是在敲打鄭淑妃呢。
宋卉兒當然是那個聰明人,笑道:“竟有如此流言?妹妹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周華妃沒有理會宋卉兒,繼續說道:“本妃今日在來的路上已經發落了兩個蘭若殿嚼舌根的宮女去罪奴所,如有再犯,當連同主子一起發落!”
“妾身治下不嚴,妾身知錯了,還請娘娘恕罪!”幾個低位才人和寶林見華妃發怒,嚇得趕緊俯首認罪。尤其楚才人和姜寶林,她們均住在蘭若殿。
按說今日在披香殿問事,主位是鄭淑妃,應該由她來主持,但現在卻被周華妃喧賓奪主,一通搶白惹得淑妃心中很是不悅,言語中又是含沙射影內涵她,這喝到嘴裡的茶都不香了。
可皇上這次給了華妃同等的協理之權,淑妃也不好發作,只得附和道:“華妃說得是,如今皇后抱恙,你等更要安分守己,約束好下人,別生出事端,叫皇后娘娘憂心。”
從披香殿出來,宋卉兒在長街上待其他人都走遠後,叫住了最後出來的容貴妃,她還沒有正式與這位貴妃接觸過。
“貴妃娘娘請留步。”宋卉兒行禮道。
“玉昭儀可有興致去本妃的椒元殿坐坐?”容貴妃像是早就知道她在等她,一點也沒有驚訝。
“妾身還想去看望一下皇后娘娘,留住貴妃是為昨日的事。”
“皇后整日臥床,你早去一會晚去一會有什麼打緊?”容貴妃不容置疑地說道,這讓宋卉兒略感驚訝。
誰叫貴妃比昭儀位分高呢,如今宮裡最得寵的便是她們二人,不用別人挑撥,應該也會殺得你死我活才對。
宋卉兒笑言道:“那就叨擾貴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