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尹弱瞪了一眼,“你是未來二代山主,行事不能為心所欲,要顧忌割闕山顏面!”
謝陳霎時蔫了下去,對尹弱,有一種被從小欺壓怕了的感覺。
“奇怪,我是師叔啊?”
他苦悶道。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九號樓,那是一幢獨立的建築,分為三層,雕樑畫棟,分外精美,佔地很大。
推開門,發現一樓是座巨大的會客廳,木椅屏風與各式小擺件俱全,且有去塵法陣自行運轉,一塵不染。
二樓與三樓,分為大小十幾個房間,每個房間的擺設佈置不盡相同,但都很寬敞。
“該說不說,水帝宮辦事還算大氣,為選手提供的館舍絕對一流,超過了很多仙家客棧!”烏鴉嘆道。
“三樓有一個套間,應該是為貴賓準備,設定有單獨的小客廳與臥室,倒是別緻。”
謝陳笑道。
尹弱當仁不讓,佔據了整個三樓。
“你們倆,滿身臭味,二樓待著去!”
她毫不客氣,開始趕人。
“大賽馬上開幕,你們不要心生輕視,抓緊時間修煉!”
尹弱對著兩人交代:“我們很可能無法停留到最後,所以更要打出割闕山的威名!”
謝陳和烏鴉各自在二樓尋了個房間,悶頭靜修。
“希望,變故不要來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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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陳盤坐在房間內,喃喃自語,然後閉上雙眼,心神沉入體內。
窗外日光漸斜,很快,華燈初上。
謝陳被一道聲音驚動,從入定中醒來,他疑惑道:“是薛金相?”
木樓外,有營建時設立的傳音法陣,有人拜訪時可以注入法力,呼喚房主。此時,一名彪形漢子站在門前,正呼喊自己。
“這時候找我是何事,來給我送錢嗎?”
謝陳下樓,將薛金相迎入一樓會客廳,笑著發問。
前不久,薛金相曾找到自己,想再度合作。
具體而言,就是桐藻堂包辦謝陳比賽期間的全部衣食住行,當然,他參加比賽時的法袍也是薛金相提供,上面有他家商鋪的標識,便於推廣。
藉助謝陳的名氣,想來桐藻堂的各種藥物能大賣一筆,屆時雙方對半分成。
薛金相搓了搓手,小心翼翼落座,他居然有些忐忑。
“我思慮良久,還是想取消咱們之間的合作……”
彪形漢子一句話就讓氣氛冷寂,謝陳笑容凝滯,呆愣半晌,完全沒想到薛金相要主動斷絕合作關係。
“你在水帝宮內頗有人脈,是探聽到了什麼訊息嗎?”
謝陳臉色恢復平靜,淡淡發問。
薛金相咬了咬牙,道:“謝陳,我不瞞你,朱明城異變,女帝金口玉言,夏隕已是定勢,割闕山必定要隨之變動,屆時,北境格局顛倒,我桐藻堂還要在臨江城落腳,不能捲入太深,你要理解……”
謝陳點頭,不過也在發笑,“你以為,我師尊趕赴南域後,將會秋落?”
此話一出,大廳內霎時一片冰涼,尹弱和烏鴉不知何時也走了下來,看向薛金相的眼光很冷。
古籍記載,秋於五色為白,序屬歸藏。
白藏即為秋,謝陳言秋落,是一種極為隱秘的說法。
薛金相面色大變,“桐藻堂絕無此意!”
尹弱寒聲說道:“夏為朱明,秋為白藏,兩者生生相息,不知多少人期待割闕山在這場變故中覆滅,你們這般勢利,不怕夏隕之前,北境提前感受秋寒嗎?”
這話很重,薛金相急出了滿頭汗,慌忙解釋道:“我只是一介商賈,無意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