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口,右手就被季雲深按下了:「少吃湯泡飯,對胃不好。」
他張了張口,想說,十幾年他都是這樣吃的也沒見胃口出什麼問題,但他忍住了,這句話說出去沒準又換來一句「不識好歹」,畢竟季雲深也是「為他好」。
「嗯。」肖譽說。
晚上空閒的時候,肖譽沒再拿樂高出來拼,季雲深也沒問他怎麼不玩了,他們默契地迴避著這個小插曲,該健身的健身,該練琴的練琴,到了晚上八點坐在一起追劇,看似恢復成了以往的和諧樣子。
轉天早上,季雲深起床後照例騷擾肖譽一會兒,然後心滿意足地洗漱出門,但他的好心情僅僅維持到進公司之前。
其實從前天開始,周允誠就不斷給他打電話,他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什麼,果不其然,今天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了周允誠。
對方不玩手機,不研究曲譜,什麼都不幹,抱著手端坐在沙發上,垂著眼不知在看什麼,面色不善。
「早啊。」季雲深打了個招呼,放下手裡的公文包。
「你還知道來上班,怎麼不在家陪你的小男朋友。」
周允誠語氣不悅,語義也讓人浮想聯翩,擱外人耳朵裡沒準能聽出點醋意。
但季雲深心裡門清,周允誠這性格別說吃醋了,就是男朋友和別人搞在一起,周允誠也得先做完手頭兒的工作,「男朋友」在周允誠眼裡大概一文不值。
「肖譽已經出院了。」
提起這兩個字,季雲深的聲音都柔和很多,他開啟電腦,看了眼周允誠,說:「網上的事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該清的都清了,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你有頭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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