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要求下,給她取了一個名字。在臨要走時,她才知道,那個小女孩,就是她當初流掉的孩子。”
“她讓那個女孩子和她一起回到她的世界,但那根本就不可能,被遺忘的空間中的任何人或是事,永遠只能呆在這個空間中。她想要留下,那個小女孩卻說。不屬於遺忘空間的人,是要被毀掉的。讓她不要回頭,回到屬於她的世界。”
“她最終走了。而那個小女孩,卻只能停留在被遺忘的空間中,重複著日復一日面臨著被毀滅的生活。”
說道這兒,祁子川笑了起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眯起,笑眯眯的道:“你看。這人是自私的吧,權衡利弊,任何人,都會犧牲無辜的人,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遲早早的面色蒼白如紙,密密的冷汗覆蓋著白皙的額頭。握住杯子的手忍不住顫抖,杯中微褐的液體濺在洗得褪色的牛仔褲上,沿著腿部蔓延開。
祁子川的心中湧起了惡意的快感,輕輕的呷了一口紅茶,放下了杯子,拿了一塊曲奇在手中看看,懶洋洋的道:“把這曲奇給打包,阿姨最近餵了一隻小貓,最喜歡的就是甜點。唔,這個看起來還不錯。它應該會喜歡。”
遲早早的神情恍惚,哪裡還注意得到他說了什麼。阿姨下來。正巧聽到他要打包帶著,趕緊的應了句好的,上前端了那一碟曲奇進廚房裡找盒子裝上。
遲早早恍恍惚惚的坐著,像是隔離在這個世界之外一般。祁子川也不介意她走神,翹著腿笑眯眯的抽著煙。待到阿姨裝了曲奇從廚房裡出來,他才站了起來。
想了想,他彎下身子,湊到了遲早早的身邊,輕笑著道:“你知道那些嬰兒為什麼會發出恐怖的叫吼嘶喊嗎?”
不待遲早早做出反應,他又用確保遲早早能聽見的聲音清晰的一字一句的道:“因為,它們,怨恨。”
他的聲音說得很輕,卻有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說完這話,他笑看了遲早早一眼,接過阿姨手中的盒子,懶洋洋的道:“我以後還會是這裡的常客,不用送了。”
說罷,還背對著遲早早揮了揮手。遲早早的背上早已被冷汗浸溼,胃裡翻天覆地的攪騰著,她再也受不了,嘔了一聲,衝去了洗手間。
阿姨嚇了一大跳,想去看看她到底怎麼了時,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被摔上。
這次的嘔吐,比妊娠反應時更厲害幾分。胃中的苦水被吐出來,卻仍是嘔個不停,似乎要將胃給嘔出來才罷休。
過了許久,遲早早才慘白著臉,順著牆壁坐下。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模糊的視線中,有胖胖的嬰兒站在眼前,口齒不清的叫著媽媽。
遲早早緊緊的捂住胸口的位置,又一次爬到了馬桶上,不受控制的乾嘔著。淚水像是流乾了一般,乾嘔的聲音中,她喃喃的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
阿姨在外等了好一會兒,察覺不對勁找鑰匙開啟洗手間的門進去時,遲早早蜷縮著身體坐在地板上。長髮遮掩住半邊面容,低低的抽泣著。
阿姨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心疼的道:“怎麼能坐在地上,這還是月子中,受不得涼的啊。”
遲早早恍若不知,一張巴掌大蒼白的小臉上淚痕觸目驚心。阿姨將她帶上了樓,找來衣服替她換掉,又燒了熱水袋上床給她捂著。
遲楠回來的時候,阿姨正在煮紅糖水。見到他,她忍不住的抱怨道:“阿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那位祁先生過來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走後,早早哭了一次,把自己關在洗手間裡老半天。還坐在地板上,現在還是月子中,要是以後留下病根可怎麼辦。”
說道這裡,阿姨抬頭看了遲楠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覺得,祁先生好像知道這事了。”
遲楠的眉宇間有些疲倦,點點頭,接過阿姨盛好的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