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回旋著那質問聲,在床上呆坐了許久,她才換上衣服下樓。
遲立東顯然是等得有些著急了,在客廳裡踱著步。看見遲早早下樓,他做出了一副關切的樣子,道:“怎麼生了那麼久的病還沒好?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檢查?”
“已經沒事了。”遲早早低眉斂目,淡淡的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不相信,遲立東會無緣無故的上門。
對於遲立東的假惺惺,她很早就見識過。更加相信,如果眼前這個自己應該叫爸爸的男人的心剖出來,一定會比臭水溝還黑。
母親過世後,他從未管過她或是遲楠。甚至,每當張玉貞發脾氣找茬時,他罵的永遠都是他們。最狠的一次,是她八歲那年。張玉貞的鐲子不見了,她非說是她和遲楠偷了。
那是大冬天的,遲立東勒令兄妹兩人跪在雪地中。她的身體弱,沒過多久便直打著顫。哭著一遍遍的告訴遲立東,他們沒有偷。遲立東卻關上了門,理也未理她。
跪了兩個多小時後,她發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