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息倒是沒什麼異樣,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呢?”
易傾南聳肩:“我也不知道。”
失憶症,那是連現代腦科專家也解釋不清楚的難題,誰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默想了一會,莫老頭輕嘆道:“也許是我對你太急切了些,這幾日你就別練功了,晚上早點睡。”
易傾南點頭稱是,見他面色尚可,暗地舒了口氣。
嘿嘿,運氣不錯,矇混過關!
但一想到福貴的事,心又給提了起來,沒法出門,只好在家等訊息。
日升月落,等了又等,那牆頭上沒再出現半個人影,院門外也沒再響起一聲呼喚。
就這樣窩在家裡閉門不出,兩日過去,廚房裡的存糧吃得一乾二淨,這一大早,才終於被莫老頭放出了門。
臨行時莫老頭沒忘叮囑一句:“記住,莫出風頭,莫管閒事!”
易傾南將銅板揣上,嘴裡答應著,也沒多想,這禁足令一解除,就跟放飛的鳥兒一般,直直朝青州城的方向衝去。
半路上,遠遠見得前方河溝裡兩個熟悉的身影,不由脫口叫出:“二虎!石頭!”
二虎跟石頭褲腿挽起,正站在齊膝的水裡低頭撈著什麼,一聽得她的聲音,同時抬眼,石頭驚喜直起身來,二虎卻視若無睹,低下頭去,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們倆在撈什麼?”易傾南邊問邊走過去。
二虎沉默著沒說話,倒是石頭小聲答道:“我們撈點魚蝦去城裡賣……”
“這樣的人,跟他多說什麼!”二虎不悅哼了一聲。
易傾南笑了笑道:“二虎你個傻子,就不會瞅臉色看眼神啊?我那天要是不順著我爺爺的話,還說不準哪天才能出來呢,你倒好,這會兒還跟我擺譜了,行哪,你倆就慢慢撈,我可走了!”
“等等!”二虎叫住她,半信半疑,“你說的是真的?”
易傾南點點頭:“當然。”
二虎聞言,非但沒高興,反而臉露沮喪:“你現在出來了也沒用,晚了!”
易傾南笑容收斂,眯起眼道:“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那天在福貴家裡村長說了,我們去城裡討錢是丟咱清河村的臉,嚴令禁止,下不為例,如有違背,就得逐出村去!”二虎拍拍掛在腰上的竹簍,嘆道,“唉,要不是這樣,我們也不至於到這河溝裡來撈魚啊……”
石頭也補充道:“村長還當場裁定,說福貴傷了人,要他家賠錢給劉喜治傷養身,總共要……三兩銀子!”
!
第八章 鮮花配美人
易傾南知道,在這裡一個青壯年做一天工的酬勞還不到二十文,三兩銀子,對於這清河村的村民來說,那簡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很明顯,對方是在惡意敲詐!
石頭又道:“福貴被他爹狠狠抽了一頓,癱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福貴他娘哭成個淚人兒似的,大夥都勸邢寡婦說算了,可邢寡婦就是不依,非要叫福貴家賠錢。”
二虎也氣憤道:“福貴家根本拿不出錢來,那邢寡婦仗著有村長撐腰,逼著福貴爹打了張欠條,說是十天之內如果還不上錢來,就把福貴家的牛牽走抵債!”
易傾南對這古代貨幣只有個模糊的概念,便問:“一頭牛值多少錢?”
石頭搶著答道:“我知道,去年我爹給我娘看病,就賣了家裡的耕牛,好像是五兩銀子,我爹說是著急用錢,賣賤了些。”說著說著,忽然眼眶一紅,哽咽道,“牛賣了,錢也花了,但我娘還是沒救回來……”
二虎沉默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了,我們還是趕緊撈魚,好歹幫福貴籌點錢。”
石頭胡亂抹了把臉:“嗯,福貴家就這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