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不能讓邢寡婦給佔了去。”
易傾南伸出手去,將二虎腰間的魚簍扯過來,揭開蓋子瞧了瞧,那裡面盡是些小魚小蝦,最大不過兩指寬,能賣幾個錢?!
側頭想了想道:“別撈了,二虎你把這些魚蝦帶回家去,叫你娘給煎了做個下酒菜,福貴爹不是愛喝酒嗎,咱這就到集市打酒去,酒啊菜啊一起送上門,讓他爹先消消氣。”
二虎點頭:“這話在理,但那三兩銀子怎麼辦?”
石頭犯愁道:“就是啊,咱砸鍋賣鐵也湊不出這麼多錢來!”
易傾南摸了摸揣在懷裡的銅板道:“管他呢,不是還有九天時間嗎,我們先到集市打酒去,再四處走走,興許過陣就能想出法子來!”
那兩人早把她當做頭兒,聽她這麼一說,臉色好看了不少,幾下上得岸來,放下褲腿,穿上鞋襪,二虎帶了魚簍先回家去,易傾南則是跟石頭一起慢慢往城裡走。
易傾南邊走邊是思索,現時不能乞討賺錢,一腦子的營銷手段便沒了用武之地,做點小生意,身上就十幾個銅板,本錢太少,暫時也沒好的點子,短時間內根本沒法湊夠錢款。
整整三兩銀子,卻叫她到哪裡掙去?
因為要等著二虎,兩人走得不快,待轉過一片連綿的山坡,易傾南隨意一望,忽然間眼睛亮了起來。
“石頭,那是什麼花?是有人栽的嗎?”她指著山坡上一叢叢豔紅粉白的花朵,略顯激動。
石頭瞥了眼,隨口道:“野杜鵑唄,沒啥稀奇,周圍山上到處都是。”
易傾南眼珠一轉,咧嘴笑道:“無本買賣,貨源充足,還愁賺不了錢?”
石頭看看她,再看看那山坡上的花叢,恍然大悟:“小五哥,你想摘花去賣錢?”見易傾南點頭,扁嘴道,“可這花村子附近多的是,誰都可以摘,又哪會有人掏錢來買?”
易傾南哼道:“我又沒說在這裡賣,自然得去城裡。”
石頭更是納悶了:“我叔叔就是個花匠,他說城裡人都是種那些名貴的花兒,什麼山茶啊,什麼牡丹啊,什麼蘭花啊,誰會看上這野生的?”
易傾南在他額頭上彈了一記:“你沒聽過嗎,家花哪有野花香!”摸了摸面頰,略想了一下,又問道:“對了,你妹妹今年多大?”
“十歲,比我小三歲。”石頭答道。
“她平日都在家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幫著做點家務。”
易傾南點頭笑道:“挺好,銷售人員也有了,咱就將虛擬銷售轉為實體經營……你這就回家去,把你妹妹領來,還到這裡來找我。”
石頭雖然心存疑惑,卻也沒說什麼,答應著去了。
易傾南一個人在山坡上摘花,很快就摘了幾大把,過得片刻,就見石頭背上背個大大的竹簍,帶著個面目姣好的小姑娘快步走來,後面遠遠的,二虎也跑回來了。
“小五哥。”那小姑娘一見面就脆生生地叫。
“這是……”易傾南抓抓腦袋,訕笑,“石頭,你妹妹叫啥?”
對她這健忘症,石頭已經見怪不怪,道:“翠丫。”
“翠丫,好名字。”易傾南讚了句,朝向後面過來的二虎道,“怎麼這會兒才來,沒出什麼事?”
二虎笑答:“你還嫌我慢,我可覺得我夠能耐的了,告訴你,福貴爹鋤頭壞了去我家借,我爹就留他在我家坐會兒,正好我家裡還有點酒,我娘把小魚炸得香香的,他們就喝上了,我出門的時候,正說福貴的事呢。”
“他們怎麼說?”
“福貴爹說打了福貴一頓,他也心疼呢,可有什麼辦法,白紙黑字給人打了欠條,不還錢是要吃官司的,他還說福貴躲城裡舅舅家去了,估計這幾日都不回村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