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
孟蝶衣開口解釋。“姥姥,對不起,我雖然順利得手,可卻不小心把木簪弄攤,被師父發現了……這位就是我在『鐵雲門,的師父。”
孟桂香望著崔呈磊,默然不語,眼底卻閃動著複雜的光芒。
崔呈磊一看見孟桂香,情緒激動得忘了禮數,沒有打招呼,立刻追問:“青娘在哪裡?我要見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見她要做什麼?是要告訴她,當年你為什麼辜負她嗎?”孟桂香一邊質問,一邊盯視著崔呈磊,像是在觀察著他的神色反應。
“不是那樣的!”崔呈磊搖頭否認,神情充滿了痛楚,“青娘呢?她在哪兒?我會向她解釋清楚的。”
孟桂香的臉色事冷,說道:“你還想解釋些什麼?一切都己經太遲,你什麼都沒辦法解釋了。”
“沒辦法?為什麼?”
“因為”孟桂香沉痛地嘆口氣,神情哀慼地說:“青娘早在十多年前就己經死了。”
“不!不會的!”崔呈磊拒絕接受這個答案,說道:“如果她真的己經死了,是誰請託蝶衣取回這支木簪的?”
是呀,會是誰呢?一旁的孟蝶衣也愈聽愈困惑,而滿腦子疑問的她,也只能靜靜地聽下去。
“是我。”孟桂香給了個讓他們都大感詫異的回答。“是我要蝶衣這麼做的,而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崔呈磊的神色一坳,原本他滿懷期待而來,以為可以見到深愛的那個人,想不到卻得到了令人心碎的死訊。
“青娘她……她真的己經死了?”他嗓音乾啞地問。
“這種事清我怎麼可能騙你?她可是我的妹妹啊!”孟桂香叱道。
崔呈磊深受打擊地踉蹌了幾步。心痛得眼中泛起淚光。
看見師父這個模樣,孟蝶衣的心中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原來,青娘是姥姥的妹妹,而她感覺得出來,師父對那位青娘用清至深,只可惜他們己經天人永隔了。
這個殘酷的事實,就連事不關己的她也不禁唏噓感傷,心裡對師父更是萬分同情了。
孟桂香將崔呈磊悲痛的神情看在眼裡,她皺了皺眉,緩緩說道:“十多年前的一個夜裡,你娘帶了僕從前來,說你後晦與青娘在一起,還說你心裡想娶的妻子該是門當戶對的姑娘,青娘配不上你,但你又怕她死纏著不放,所以讓你娘來傳話,要青娘死心離開你。”
“不!”崔呈磊激動地吼道:“我從來就不曾嫌棄過青娘,在我的心裡,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
孟桂香望著他那一臉震驚激動的神色,眉心皺得更緊了。
她接著又道:“青娘不相信你會辜負她,日日夜夜等著你,可你卻從此不見蹤影,甚至就連隻字片語也沒有捎來。在她傷心絕望之際,你娘又來了,她給了我們一筆銀子,要我們滾得遠遠的,水遠別再出現。”
那時妹妹己極度的絕望,而她因為不想再見到他娘趾高氣昂的嘴臉,所以便決定離開,只是她們並沒有其他的親戚可以投靠,所以雖是離開了原本的住處,卻沒有遠走他鄉,而是到了鄰鎮的城郊,找了間幽靜的木屋住了下來
為了避開與崔家人相遇的可能,即便她們己搬到了鄰鎮去,姐妹二人也幾乎不再到鎮上去,若真有需要到街上採買些什麼,也都請李嬸代勞。
崔呈磊震驚地踉蹌了幾步,沉痛地搖頭。
“我真不敢相信……當年我東北老家臨時傳來意外訊息,我必須立即動身回去處理,而就算日夜兼程地趕路,來回也需一個月的時間,我臨行前捎了封信請奴僕轉交給青娘,在信裡說明了原委,想不到一個月之後趕回來,你們的鄰居卻告訴我半個月前你們姐妹倆雙雙失足墜入山崖,己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