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
“不錯,我很明白。”呂毅點頭說道:“但二俠也不要忘記,老堡主臥病多年,是因為積年累月地中了慢性之毒,後又被人以獨門手法制住穴道所致。”
“不錯,我也沒有忘記。”辛天風道:“無如懂得醫術的是你,是與不是,我五師兄妹可不知道!我問你,所謂獨門手法,可是‘古家堡’武學?”
呂毅道:“我雖不知手法屬於何門,卻能斷言那不是‘古家堡’武學。”
“這就是了。”辛天風悲怒道:“你深藏不露、莫測高深,那獨門制穴手法既非‘古家堡’武學,我怎知那不是你的獨門手法……”
呂毅眉鋒微挑,尚未說話。
辛天風已然又接道:“再說,身中慢性之毒,喉間又有發烏跡象,要說以往那些名醫都診斷不出,未免令人難以置信,這證明不是你在第一次診斷時暗做手腳,便是你信口明說!”
呂毅雙眉再挑,但終於忍住,淡淡道:“這,我暫時不欲置辯,有一點二俠應當無法否認,老堡主遇害當晚,呂毅並不在貴堡之中。”
辛天風冷哼說道:“以你那一身收斂得連我大師兄都試不出的功力,兩次診斷,有的是下手機會,何必當晚?”
呂毅又復忍住,道:“那麼,我請問,老堡主為何不將受害之事說出?”
“這很簡單。”辛天風微挫鋼牙,道:“他老人家顧忌你其他煞手,不得不為‘古家堡’及我五師兄妹著想……”
“以四豪之威名,‘古家堡’之實力,居然會怕了我這隻身空拳之人,辛二俠未免太看得起呂毅了!”呂毅冷然地截口,接著說道:“這麼說來,辛二俠認定呂毅便是那殺害老堡主的真兇了?”
前半段話兒聽得辛天風那滿是悲憤之色、橫溢煞氣的臉上猛然一紅,但他如今不復計較這些,怒笑說道:“事實令人動疑,有此想法的又何止辛無風一人!”
呂毅忍無可忍,雙眉挑處,目射逼人神光,突然仰面縱聲長笑,聲似龍吟鶴唳,裂石穿雲,震動屋宇。
饒是他辛天風、燕惕並列四豪,各具高絕功力,威震宇內武林,入目那道比冷電還亮的犀利神光,入耳撼人心絃的長笑,儘管一向不知膽怯為何物,此刻也禁不住心中一懍,遍體生寒。
身不由主地各後退半步,辛大風厲聲說道:“你笑什麼?”
笑聲陡止,冷電移注,落在辛天風面上。“我笑你們,笑我自己,我笑你們糊塗懵懂,不知好歹,錯把朋友當仇敵;我笑自己好管閒事,自尋煩惱,所為何來!
如今,既然你辛二快師兄弟認定我是真兇,我也不欲多說,口舌徒勞,辯有何益?
你辛二俠看著辦吧。“
“你好一張利口!”辛天風鬚髮俱張,瞪目大笑:“鬚眉大丈夫、昂藏男子漢,既敢做,便敢當,姓呂的,辛天風替你羞愧,三弟,大仇當前,還等什麼!”
鐵掌雙揚,就要劈出。
墓地,一聲朗喝響自梯口:“三弟大膽,還不住手!”
那竟是“冷麵玉龍”宮寒冰偕同古蘭適時雙雙趕到。
燕三爺躬身相迎,辛二爺卻不回頭,厲笑說道:“大師兄且休攔我……”
宮寒冰勃然變色,挑眉二次大喝:“長兄比師,二弟你敢故違家法!”
大師兄畢竟有大師兄的威嚴,何況他現在又是掌門人,辛天風不敢再不聽,身形一震,硬生生地收掌撤身後退。
人是退下了,但那暴射怒火殺機的一雙鳳目,卻仍緊緊盯住呂毅不放,生似欲以氣吞之。
喝退了二爺,宮寒冰不等目毅開口,星目輕注,淡淡說道:“呂先生,適才事,宮寒冰已略知大概,二弟直性子,宮寒冰在此謹先代賠魯莽冒犯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