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雅量海涵。”
呂毅泰然還禮,才要開口。
宮寒冰臉色一轉慎重,已然又道:“心急血海師仇,諒必呂先生也不忍責怪宮寒冰這兩位師弟,適才事,有可能出於誤會,為免再發生這種有傷彼此和氣的誤會,還請呂先生出示真實姓名才好。”
不愧古家堡掌理門戶人。
這心胸氣度,說話之適切、得體,委實為其他三豪所不及。
而且,這種逼使呂毅說出真實姓名的手法也高明得多。
呂毅沒答,淡淡地反問了一句:“宮大俠也認定我涉有嫌疑?”
“宮寒冰不敢。”宮寒冰挑眉說道:“我說過,此事有可能出於誤會,不過,假如目先生仍不肯據實相告本來,呂先生就不應再怪宮寒冰兄弟。”
“有可能”三字用得好,後半句話說得更妙。
‘多謝宮大俠。“呂毅微微一笑,又問:”姓名,能幫助一個人脫嫌麼?“宮寒冰淡然說道:“事實上應該能,可是,這要看呂先生那真姓名的聲名如何?”
呂毅說道:“有些人行事但憑好惡,譭譽褒貶一任世情,呂毅以為聲名不足以顯示個人的善惡,更和這件事扯不上關係。”
宮寒冰神色微變,笑道:“呂先生高見,好在宮寒冰還不是人云亦云、愚蠢無知之輩,對於一個人善惡,尚能明確分辨。”
呂毅微微笑道:“宮大俠何言之太重……”
雙眉微軒,接道:“呂毅確信宮大俠神目明察秋毫,能明辨善惡……這麼說來,宮大俠是非要目毅實告本來不可了?”
宮寒冰說得好:“事關重大,也出自無奈,宮寒冰為了今後之‘古家堡’,不得不如此,目先生要多原諒。”
呂毅唇邊浮現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笑意,深深地看了一旁觀望、一直不開口的古蘭一眼,然後移注宮寒冰:“看來,我是不能不說了……”
古蘭,她嬌靨上的神色顯得有些緊張,美目盡射萬般希望,瞪得大大的,逼視呂毅,一眨不眨。
呂毅臉色一沉,目閃寒芒,接道:“宮大俠,南宮逸敬請判定善惡。”
“談笑書生乾坤聖手”,人名樹影,“南宮逸”三字恍似青天靂霹,立即震動了在場四師兄妹。
古蘭嬌軀猛地一震,緊接著是一陣輕顫,一搖晃,昭腕忙扶住了椅背,嬌靨上起了陣陣的抽搐,大大的美目中,湧現淚光,神色極其複雜,是驚喜,是悲哀、辛酸、幽怨……
失色香唇微微抖動開翕,只是沒出聲音;雖沒出聲音,她心中對這位夢魂親繞、刻骨難忘的昔日情人的一切怨情,已然襲著那雙令人心碎腸斷的目光,傾吐無遺。
辛天風與燕惕,是神情震動,瞪目張口,做聲不得。
宮寒冰則是臉色遽變,但剎那間又恢復平靜,星目中閃過一絲異采,凝注南宮選,微笑道:“呂先生請恕唐突。只緣南宮大俠早傳死訊……”
南宮逸笑了笑,避開了古蘭那雙令他心絃顫動的目光,突然伸手,扯下臉上那張特製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天下武林渴念已久的廬山真面目。
那人皮面具後的廬山真面目,能使得有當世美男子之稱的“冷麵玉龍”自慚形穢、黯然失色。
校美、翩逸、脫拔、出塵,更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臨風之玉樹,人中之樣防。
這才是冠蓋復宇的“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南宮選。
古蘭緩緩閉上了美目,兩排長長睫毛微微抖動,兩串晶瑩珠淚滑過冰冷麵頰,無聲墜落。
這兩串珠淚是多年哀怨心酸的傾洩,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南宮逸星目異采暴閃,默然不語。
忽地,辛二爺跨步上前,挑眉瞪目,肅然說道:“南宮大俠,辛天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