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般,心中的隱憂漸漸消除,只是那討厭的異香再次飄來。
納蘭冰忍無可忍,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為慕白洗澡。
還帶著竹桃採了許多花瓣放到了他的浴桶中,誓要除掉他身上的異香。
洗了香噴噴的花瓣澡,慕白身上的異香味果然輕了許多,納蘭冰嘟了嘟嘴,“真是討厭,也不知道太子的湯泉之中加了什麼香料,洗了這麼久居然還有味道,一會兒我再去採些花瓣,晚上咱們再洗一個花瓣澡,一定要把它洗掉。”
“好,好,好,都聽娘子的,那我就先去太子府了。”慕白寵溺的看著納蘭冰,彷彿看著一件絕世珍寶。
“嗯,一切按計行事,宮中便交給我。”
隨後,慕白便趕去了太子府。
而納蘭冰則去了沐澤的寢殿,在沐澤的帶領下,由密道去了冷宮。
“婆婆!”
納蘭冰趕到冷宮時,阿希娜正在坐禪。
出家多年,坐禪已成習慣,就是還了俗,也沒有改變。
她輕輕睜開眼睛,臉色淡然,“冰兒,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婆婆,閒話不多說,咱們先從密道離開,一會兒會有人替您呆在冷宮,咱們快走。”
66,慕白入局
皇上與太子等人全都離開冷宮後,慕白才緩緩從木榻中的暗格裡出來。
他思索著太子剛剛與父皇說的話,對太子的身份再次閃過懷疑,但他始終無法確定,只希望能儘快找出二十年前知道其中曲折的人,確認太子的身份。
隨後皇上派出大量人馬圍追假的阿希娜與上官耀,直到他們逃到天南境內,他才無奈罷手。
可至此後,他對慕白的熱度卻冷了下來。
而慕白的身體也不知為何,竟然一日虛弱過一日,就連納蘭冰也查不出緣由。
這日慕白正在給沐澤講為君之道。
“為君著,不可剛愎,不可驕躁,不可享樂,心懷天下,才能坐擁天下。
咳,咳咳咳……”慕白突然一陣狂咳,只感覺肺部空氣越來越少,有一種將要窒息的感覺。
“白哥哥,白哥哥,你怎麼了?”沐澤忙為他輕撫著背。
慕白虛弱的揮了揮手,“咳,咳,沒,咳,沒事,沒事。”
沐澤見他沒有好轉,忙董事的為他倒了杯水,“白哥哥,我去找師傅嫂子,你先喝水壓一壓。”
沐澤說完忙去找真正小廚房為他們倆做午膳的納蘭冰。
“師傅嫂嫂,師傅嫂嫂!”
納蘭冰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一把摟住他,“怎麼了?”
“師傅嫂嫂,白哥哥突然咳的厲害,止也止不住,你快去看看他吧。”沐澤的臉上,滿是焦急。
“啪!”
手中的湯匙聞言猛的掉到地上,納蘭冰猛的閃身,奔向寢殿內。
此刻的慕白,已咳出血來,卻仍然停不下來。
納蘭冰忙點住他的昏穴,然後為他診脈,卻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嫂嫂,白哥哥到底怎麼了?他會不會有事?”
近半月來,他的憔悴與虛弱逃不過任何人的眼睛。就只有他與納蘭冰,一個為了怕心愛的妻子擔心,強笑苦撐,一個為了怕加重丈夫的心裡負擔,假裝不曾察覺,卻每夜暗暗為他診脈,親手做湯羹,只為在湯羹中入藥。
明明都知道對方是絕頂聰明與敏感之人,稍有不同就會察覺,卻苦苦支撐,不想讓彼此擔心。
“他脈相上無事,但卻有事。”納蘭冰的聲音很平靜,可手心中的冷汗卻洩露了她的不安。
這是繼慕白落崖後,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不安,與強烈的失去感。
沐澤緊皺著他的小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