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嫂嫂,澤兒不明白,什麼是脈相無事,身體有事呢?”
他猛的抱住納蘭冰的大腿,驚訝又心疼的說道:“嫂嫂,你的身子在發抖,你怎麼了?也病了嗎?澤兒去求大巫醫來給哥哥和嫂嫂看病,你們是澤兒最在意的人,澤兒不要你們有事。”
沐澤的聲音已有哭意,轉身就要去巫醫院,卻被納蘭冰拉住。
“乖,不必去了,大巫醫只怕也沒有什麼辦法,讓嫂嫂再想想,澤兒乖,先回宮中去溫書,這幾日讓你白哥哥好好休息休息吧。”
納蘭冰溫柔的看著沐澤,多日的相處,他們不是母子,卻情盛母子。
“好,我會好好溫書,好好習武,還會將《藥經》中的望篇背熟。
澤兒這麼努力,白哥哥知道了就會很開心,心情好了,身體是不是自然就好了?”
沐澤的懂事,總是讓納蘭冰既安慰又心疼。
她努力笑了笑,鄭重的點著頭,“澤兒說得對,去吧,去溫書吧。”
沐澤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為了讓哥哥與嫂嫂開心,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沐澤走後,納蘭冰的臉上再無半點笑意,憂心忡忡的將頭貼在慕白的心臟處,以此來感受慕白的存在。
她知道,她遇到了她重生後最大的危機。
若是她能診出慕白的病症,就可以對症下藥,將他治好,可如今糟糕的是,脈相上完全診不出來,她有一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
慕白,慕白,你到底是怎麼了呢?
午時已過,慕白還未醒來,納蘭冰卻接到竹桃的飛鴿傳書,有要事需要她去寶芝林一聚。
竹桃知道慕白近來身體不佳,若沒有要事,她一定不會勞駕她出宮,看來事關重大。
不再耽擱,納蘭冰交代清風照顧慕白,便匆匆出了宮。
她出宮不久,慕白便緩緩醒了過來。
“王爺,您醒了?”清風的眼中也滿是擔憂。
慕白總算不再咳了,臉色也好了一些。
不見納蘭冰的蹤影,慕白的心裡格外的不踏實,問道:“王妃呢?”
“王妃去了寶芝林,竹桃有要事找她,王爺,將藥喝了吧,王妃臨走時可是交代過,您醒了就得把藥喝了。”
清風將藥端到慕白麵前。
慕白看著藥苦苦一笑,明知這藥對他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但是為了讓納蘭冰安心,他仍是接過藥,一飲而進。
就在此時,皇上殿前的傳事太監前來傳話,說皇上有要事請慕白去寢殿商議,並且強調只要他一人前去。
“公公先回去吧,本殿下換身衣服就去。”慕白的身體,仍然很虛弱。
傳事公公聞言恭敬的退下,清風卻有些擔心的說道:“王爺,您的身體?還是屬下陪您一起去吧。至少將您送到皇上的寢殿之外啊。”
“這不是在告訴所有人,我病了嗎?若是被那群勢利的大臣們知道,我們剛剛建立起來的格局,只怕又要發生變化了。
去,將我的那件赤金色的蟒袍取來,再取來些王妃的胭脂。”
清風輕輕一嘆,只能照辦。
換好了衣服,又塗了些胭脂,臉色變得紅潤的上官慕白,強打起精神,故作瀟灑的搖著同樣赤金色的錦扇,緩緩向皇上的寢殿走去。
平日裡原本不足兩刻鐘便能走到的地方,今日他卻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他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拼命的告誡自己,不能倒下,他一定不能倒下。若是他倒下了,他的冰兒將要怎麼辦?他的冰兒,將要多傷心?為了冰兒,他也要撐下去,必須撐下去。
終於來到了皇上的寢殿,慕白總算鬆了口氣。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