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外面看著非常光鮮亮麗,裡面裝的其實是一包草。
他比誰都希望得到端木亦塵手裡的那筆寶藏,有了寶藏,國庫有了錢,他的皇位才能坐得更穩當。
按他的意思,隨便給端木亦塵編排個藉口抄了他的家,掘地三尺,就不相信找不出寶藏圖。
範美惠卻跳出來反對,她把藏寶圖是江南費家的事告訴了他,順帶著告訴他,當年端木景光出賣自己色相,又給費靈玉僅次於她這個皇后的殊榮,都沒能得到的東西,用蠻力只怕更找不到。
他這才聽了她的建議,讓遲剛隨便挑個女兒出來嫁給端木亦塵,去七王府找寶藏。
如果半年時間到了,還是沒能找到寶藏,就把遲剛的女兒殺了,讓遲剛在朝堂上參他一本,順理成章的就把他打入天牢,名正言順的把七王府的東西都繳入國庫。
事情發展的方向朝預計計劃的越來越偏頗,尤其是遲剛選出來嫁給端木亦塵的那個女兒,更是讓他刮目相看。
從她落水被救起,那麼短的時間,她卻已經把他伺給端木亦塵的女人趕的差不多了。
更讓他生氣的是,哪怕有他的暗示,那些大臣的女兒都不敢到御前告遲靜言。
她拿捏住的都是她們或致命,或難以啟齒的弱點,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如果不是瞭解遲剛,他會以為那是遲剛聯合端木亦塵給他下的圈套。
範美惠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在埋怨她,嘆息道:“皇上,很多事,真的是急不來,你要相信當時扶持你登基的那些老臣,在羽翼尚未完全豐滿前,一定要好好善待,才能加以利用。”
端木亦元算是聽出範美惠的意思了,斜睨她一眼,口氣不善,“聽母后的意思,每個月都會發生一次的命案,朕就只能睜一隻閉一隻眼,只當沒看到?”
範美惠表情有點尷尬,“母后不是這個意思,母后的意思是他如果能查出結果最好,查不出你也不要逼得太急,非要穩定民心的話,一來,可以加強巡邏;二來,可以讓城門守衛嚴禁乞丐出入。”
端木亦元沒再說話,對範美惠行了個禮就離開太后殿。
剛次還好好的天氣,轉眼就下起了雪,跟在端木亦元身後的大太監周福寧,看他腳步飛快,忙尖著嗓子提醒,“皇上,地上滑,您走慢點。”
端木亦元心頭煩躁,對周福寧的驚呼充耳未聞,大步朝前,這一次,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他的後宮。
周福寧心頭一陣狂喜,不敢跟的太近,大老遠的看到他進了某妃子的院子,這才長長鬆了口氣,繼而矜矜業業地站在院門口守著。
……
深夜出現在皇宮裡的端木亦塵,依然是一襲夜行衣,黑布蒙面,他來到了範美惠的佛堂。
今夜刑部尚書董大山的到訪,讓他有一種感覺,這半年來,每月都會橫死街頭的乞丐,和佛堂有關。
說出去,只怕旁人會笑掉大牙,一邊是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太后;一邊是乞討為生,螻蟻般存在的乞丐,這樣兩個風馬牛不相及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聯絡到一切。
端木亦塵的直覺卻告訴他,外人越是覺得荒唐的事,也許越是真的。
這就是他夜探宮裡佛堂的原因。
門口沒守衛,端木亦塵反而更警覺,他推門進去,裡面漆黑一片,安靜到他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聽到。
從衣袖中摸出火摺子點上,微弱的光慢慢照亮陰森的佛堂。
端木亦塵四周察看一番,手在摸到那尊慈眉善目的佛像,明顯感覺到異常,修長的指關節只是微微一動,佛像慢慢朝邊上移開,原本供奉佛像的地方露出一個黑森森的大洞。
他早猜到範美惠有鬼,沒想到她一個信佛之人,會在佛堂裡挖密室,朝露出來的梯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