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沁,鍾京平,鍾旻和其他幾個鍾家人,還有幾名當年同鍾老爺子一起打天下,現在理所當然成了鍾氏元老的老人,連鍾老爺子和他們說話也要客氣三分,並非畏懼,而是代表著多年的情誼和信任。
待秘書將那長長一串報表唸完,一直閉目假寐的鐘老爺子這才睜開眼,掃過眾人,緩緩開口:“自從我退下的這些年來,辛苦鴻鈞了,有了你的維持,才有鍾氏今天的局面。”
鍾老爺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鍾氏現任總裁的眼眶瞬間微微泛紅,連忙低下頭去,要知道他努力了這麼多年,要得到父親一句稱讚的話是如此得來不易。而老爺子心裡也明白,鍾鴻鈞雖然沒有他年輕時的那種霸氣和決斷,但對於打理鍾氏,向來是盡心盡力的,若說鍾家裡還有不懷私心一心一意為著鍾氏的,那便也惟有鍾鴻鈞了。
眾人不像鍾鴻鈞那般激動,他們知道開場白過後,接下來的話,才是鍾老爺子要說的重點。
果不其然,老爺子不緊不慢地喝了口參茶,一如他不疾不緩的口氣。“我老了,也沒那麼多精力再管鍾氏的事情,鴻鈞這些年做得很好,但也很累,我想找個人來分擔他的工作,讓他能夠輕鬆一些。”
這話說得好聽,但任誰都知道鍾老爺子是在為挑選下任鍾氏總裁而做準備了。
沒有人接話,可沒有人的心中不是早已百轉千回了的。
“如果我現在隨便指定一個人,只怕你們都不服。”老爺子咳嗽幾聲,鍾旻目光所及,突然發現老爺子比起前些年的精神矍鑠,已明顯老了許多。
“所以我會根據你們的表現來決定,現在讓劉秘書公佈你們各人名下的公司業績,我會將鍾氏30%的股份轉讓給最優秀的那個人。”
鍾氏30%的股份?眾人暗自震驚,老爺子好大的手筆!
鍾老爺子不理會眾人各異的神色,兀自道:“得到這30%股權的人,可以隨意選擇要現在就接任鍾氏副總裁的職位,還是隻拿著股權加入董事局。”說罷揮揮手,示意秘書開始宣讀各人的經營情況,他自己闔上眼靠向椅背,柺杖置於旁邊,雙手交握,雪白的鬚髮隨著平穩的呼吸緩緩起伏,讓人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卻又無法忽視。
秘書應了一聲,開始開啟報表一一公佈,這裡面既有那些企業近兩年來的業績資產,也有鍾氏分析師為其專門分析的企業前景,洋洋灑灑一大篇下來,只怕要念上一個多小時。
長桌上的每個人無不心懷鬼胎,目光在彼此面上滑過,又不著痕跡地移開,縱然算盤在心裡早已打得滿天響,但臉上依舊半分不露,他們都明白這是一場不見血的戰爭,所以過早暴露出自己的急燥和不耐只會徒惹笑話罷了。
到現在依舊沒有陸知處的訊息,又或許即使他想傳來訊息,但自己也收不到了,然而鍾旻顯得並不是很擔心,臉上呈現出與現場氣氛毫不相符的鎮靜,視線膠著在眼前的檜木桌面上,耳畔傳來秘書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眼前卻不期然地閃過那個人的一舉一動。
那幾乎是一種回憶式的播放,想起兩人初見時的針峰相對,跆拳道館的拳腳相向,甚至是身體的激烈交纏時,汗水在那矯健有力的肌膚上滑動,常常發出一種令人近乎眩目的光彩。自己原本並不是喜歡男人的,卻在那之後,似乎對這個人,這具軀體有了一種異乎尋常的執著,這就是所謂的愛嗎,他不知道,但和陸知處在一起,自己可以不必擔心著被算計,可以自覺或不自覺地鬆懈下來,即使兩人並非認識了多年,然而彼此那種若有似無的默契和完全契合的感覺讓他完全有依據去相信這一點。
那邊秘書唸完長長一串,已不知是別人喝完第幾口水的時候了,勝負早已呼之欲出,鍾泓雖然遠在歐洲,但如果沒有意外,他將會是最大的贏家,30%由此收入囊中,加上他父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