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薇歌冷笑,“本宮還從來沒聽說有人碰不了魚!你分明就是在撒謊!”
“皇上,臣妾是真的碰不了魚,若是不信,你們可以拿一條錦鯉來試試。”
張承宴一個眼神過去,王德才立刻命人去辦。
片刻後,一條錦鯉端了進來。
白梧桐抬起手,將魚捧在掌心,隨後放下。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她的手背手心便長出一片紅色的疹子。
“皇上,太后娘娘,臣妾自從懷孕後,一碰到這魚便會渾身起紅疹,幾日都下不去,還請太醫來看一下。”
太醫先是看了一眼張承宴,見他沒有反駁,這才上前,仔細檢視,“回稟皇上,昭嬪娘娘這應該是風疹,短時間的確下不去,若是服藥的話,最少也要兩到三日,而那魚,最早也應該是昨晚動的手腳。”
靳薇歌咬著嘴唇,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是,你是碰不了魚,但是不代表你身邊的人也碰不了!”
她的目光落在迎春身上,“本宮看她就很有嫌疑!”
迎春此時已經明白過來,那塗抹在身上的汁液是什麼,她瞥見白梧桐的眼神,這才上前一步,“靳妃娘娘,奴婢也一樣碰不了魚。”
“什麼?”
不等別人說話,迎春已經拿起了魚又放下。
果然,她的身上也起了一片紅疹。
靳薇歌氣得跳腳,“本宮才不信會這麼巧,這天底下一共才幾個碰不了魚的,結果剛好湊到一塊去了,分明就是你們提前佈置了。”
白梧桐看著她,“臣妾也覺得很巧,之前甚至懷疑過,是不是有人給臣妾下了什麼毒,迎春試毒的時候也沾染上了。請問太醫,可有辦法像是我和迎春這般?”
太醫思索片刻,想不出法子,“娘娘,微臣從未聽說過有什麼東西會導致對魚風疹。”
“哼,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串通好的,你還有一個婢女呢,那個叫嬋兒的,一定是她做的。”靳薇歌不想放棄,她現在只想趁此機會踩死白梧桐,最好讓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溫楚雲廢了,再沒了白梧桐,就再也沒有人和她搶皇上的寵愛了。
白梧桐小臉漲紅,“靳妃娘娘,嬋兒前幾日被打了二十板子,到現在都下不了床,如何能做得到這一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按照靳妃娘娘這種問法,那這世上就沒有一個清白的人了。臣妾做不了,那就是臣妾身邊的人,就是和太醫串通,如今整個昭春殿足足有十幾個宮人伺候,是不是他們也都有嫌疑!”
這些人中,大部分可都是皇上派來的。
太醫可不想受這無妄之災,“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是靳妃娘娘不信,不若讓太醫院的人都過來,想必他們足以證明微臣的清白!”
靳薇歌還想說話,張承宴冷冷道,“夠了。”
“皇上……她有嫌疑,臣妾只是問問……”
那是問嗎?
分明就是要把此事硬生生扣在白梧桐的頭上!
白梧桐抬起頭,直視張承宴,不顧身懷有孕,費力俯身磕頭,“皇上,臣妾幾乎日日都待在自己的昭春殿,只有這兩日出來看過花罷了。跟在臣妾身邊的只有嬋兒和迎春,沒有別人。嬋兒下不了地,臣妾和迎春又碰不了魚,如何能做得到這一切?”
“皇上,請您嚴查,定然是有人知道臣妾聞不得魚腥味,故意做局陷害臣妾,這樣臣妾和溫嬪便都入了局,一個傷,一個被打成兇手,一石二鳥!若不是臣妾碰不了魚,根本無法自證清白,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汙衊了,皇上,臣妾想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