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機,那螢幕是黑色的,手機,已經好幾個時辰沒有開機,這個手機連同這個號碼,她現在都不打算用了。
手機裡的,就是她滿滿的負累的過去。她不想去重新翻開。
一覺睡醒,已經過了七個小時,冉依顏下了火車,吃了些乾糧,提著行李,來到這個陌生的h市。
她做公交車到了城市一處的邊沿,她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哪裡,她提著包包,舉目無親,甚至不知道今晚在哪裡落腳。
h市市郊有一條護城河,圍繞著這個還算規模的城市,而現在,護城河旁邊隔上白米就是一幢一幢白色瓷磚,歐風韻味十足的花園別墅。
冉依顏一家一家的走了很久,從昨天到今天在火車上沒有吃東西的她,只有早上吃了包包裡的唯一一顆麵包,可是,那根本不填肚子,她身上的錢不多,那張風冿揚給她的卡她不敢消費,取錢,她怕他查銀行的記錄找到她,另一張卡只有少量的錢,她要省著用。
她走的時候,準備並不是很充分,能從那個惡魔的眼底逃出來,對她來說,已經相當的不錯了。
而冉依顏又一次經過的一家,很漂亮的歐風別墅,三層樓的房子,修建的風格很精緻,白色的羅馬柱,臺階都是一寸寸的白,綠油油的草坪,門前的花園很大,草坪上停著各種豪車,就冉依顏熟知的布加迪威龍就有兩部,其他的更不用說。
美麗的花棚,草坪上還放置著一把一把的沙灘傘,穿著西裝禮服的人群端著酒杯在裡面優雅的走動,觥籌交錯,冉依顏知道,這又是一個豪門婚姻嫁娶。
檯面上放著雞尾酒和十層的大型蛋糕,因為那蛋糕,冉依顏吞了吞口水,她餓,不由自主的拿著包包就走了過去。
門口沒有守衛,她出來就穿了一件米色的風衣,下面是藍色的緊身褲子,高跟鞋,看起來有些落魄,但是走進去,在這些人中,也不算落魄的太礙眼。
她不喝酒,但是也動不了那蛋糕,還好那盤子裡有各式各樣的小點心,她趁人不注意,快速的抓了幾個放在嘴裡,狼吞虎嚥。
其實,這些人本來就不認識她,而這些東西也是免費對外開放的,頸上繫著黑色領結的侍者在人群裡端著點心和酒水穿行,身邊人身穿插,卻有條不紊。
終於,在大門口,幾個保鏢護著一輛新款的勞斯萊斯豪車緩緩穿越進來,那新款的車身,每一寸都閃著奪目的光,彰顯著主人無與倫比的華麗和奢侈,那就是相當的一個土豪。
新郎來了。新郎來了。人群中,不知誰這樣鬨鬧一聲,整個氣氛都熱起來了,車豪氣的停在路中間,然後,在三四個保鏢的護航下,為首的半傾著腰以示尊敬,將車門開啟,手放在車門的上方,做著護頭的動作。
終於,一隻擦的光亮的一層不染的皮鞋首先下地,彷彿是古代傾城女子要揭開面紗的激動人心的時刻,冉依顏坐在點心臺的旁邊,如同其他人一樣凝神靜氣的等待著新郎露臉的一刻,冉依顏在想,這又是一個怎麼樣的英姿爽颯的男人呢,應該是哪家的大少吧。
冉依顏這樣想著,一口糕點放在嘴裡卻愣神的看著車裡的人吞不下去,終於,等到半身下來,然後冒出來一個頭,她差點就一口糕點卡在了喉嚨裡。
“咳咳…”吃了一驚,食物噎在了喉嚨,差點咳不出來,哽死了她了,看到旁邊有飲料,她立馬抓起來,喝了一大口順順喉嚨。
臉色稍稍緩過來。
那是一個怎樣的帥哥啊,上身臃腫的身材,五大三粗,可真謂豪氣,穿著一身訂製的義大利名牌手工西裝,那紅光滿臉,略顯肥胖的國字大臉,一臉的麻子和痘子,三十多歲的模樣,冉依顏端著酒杯細細看他,看了這些久,她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已經三十來歲的人臉上還長了這麼多痘子…有點噁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