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的調酒師,幾個客人坐在吧檯前頭的椅子上,各自手中拿著一紮杯的啤酒,在更往裡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檯球桌,幾個中年人正圍著球桌較量,在靠左手邊的位置,擺放著幾張桌椅,靠裡的地方放著一臺一看就有不少年月的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拜仁慕尼黑與沃爾夫斯堡的足球比賽。
趙純良很久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此時走進來,竟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趙純良坐到吧檯前頭,拿了一張百元鈔票給服務生,說道,“我要一紮黑啤。”
“好的,先生。”服務員微笑著將鈔票放進一個老舊的抽屜裡,從裡面拿了一張五十的遞給趙純良,而後從一旁拿起一個扎杯,用一根管子往裡注了一大杯的扎啤。
“先生,您的啤酒。”服務員笑著將啤酒放到趙純良身前。
趙純良喝了一大口的啤酒。
味兒純,略苦,有一股子微弱的咖啡味。
趙純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家裡頭就有好多這種酒,只是很久未曾見過,也不知道那人家裡的酒,是否還在,或者,已經喝光了?
趙純良拿起手機,對著酒杯拍了個照,然後開啟微信,找出了那個幾乎不怎麼聊過天的微訊號,把照片發了過去,然後問道,“許久不見,要喝一杯麼?”
第九百五十三章 溫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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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良幾乎不怎麼用微信。
因為微信的安全性不高,以他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趙純良可以肯定,如果不走加密頻道的話,他微信發出去的任何東西,都會被人第一時間知道。
這些人有可能是他的敵人,也有可能是國家的人。
總之,一個人身處高位,那他的一切,註定就無法與普通人一樣。
不過今天晚上,至少在喝了第一杯酒的時候,趙純良覺得好像回到了當初的日子。
當初他不過是一個小傭兵,沒有所謂的愛人,也沒有真正的仇人。
他可以在酒吧喝個爛醉,然後吐人家一地,結果被酒吧老闆給扔出來,也可以與那個騷性的服務員直接在廁所裡來一發,然後第二天連人家的樣子都想不起來。
他也可以一言不合就和某個傭兵大幹一場,然後隔天拼死在戰場上把那個傭兵從戰場上救回來。
當時的他隨行,肆意。
了無牽掛,又一股子的生猛勁兒。
那時候的他是個浪子,而現在,雖然站在了以前的他只能仰視的高度,但是卻再也沒有了那時候的灑脫。
誰能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趙純良笑了笑,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在哪?”
對方發來的訊息很短,只有兩個字。
“京城,王府井大街,肆意酒吧。”趙純良回覆道。
“等我。”
來來回回,對方只有四個字,沒有噓寒問暖的客套,也沒有久日不見的想念,一切平淡如水,但是卻堅定如石。
趙純良笑了笑,把手機收了起來。
忽然,酒吧裡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趙純良看向那臺老舊電視,發現是拜仁進球了。
趙純良這時候才察覺到,那些看球的人都穿著紅色的球衣,這和電視裡拜仁的球衣差不多。
酒吧裡到處都是歡呼聲,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擁抱在了一起,有幾個醉鬼想要藉機和美女服務員擁抱一下,結果被那個精明而又風搔的美女服務員給笑著擋開了,那些酒鬼也沒有糾纏,開了一些不葷不素的玩笑後,又做下去看球了。
在這裡,沒有故事小說裡那麼多的矛盾衝突,一切都是那樣的愜意隨性。
趙純良當不了英雄,也沒有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