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消失不見,她心上的傷痕,也無法復原,就如同她愈加難聽的名聲……
後來的後來,她知道了,那個女人,叫江懷溪,圖書館,是她爸爸捐建的,她是有錢人的女兒。
所以,她就可以這樣肆意妄為,踐踏她的尊嚴嗎?
所謂有錢人,就有資本這樣自以為是嗎?
陸子箏不懂得,曾經溫柔乾淨如連萱是這樣,現在漂亮高貴如江懷溪也是這樣。
陸子箏突然開口問江懷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為什麼那麼……”猶豫了一下,她想了一個稍微好聽地措辭:“莫名其妙?”
江懷溪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
車內一片安靜,車子又開出了一段距離,江懷溪才淡淡地從漂亮的薄唇裡蹦出六個字:“因為,有錢,任性。”
陸子箏一時間,只想抬起手狠狠給她一巴掌!
有時候,你和江懷溪沒有辦法談心,因為,你摸不到她的心思。
車子很快就到了陸子箏母親住的地方,江懷溪輕車熟路地停好了車,而後,開啟了車子的儲備箱,拎出了一袋又一袋的果蔬生肉,伸手不客氣地遞了兩袋子給陸子箏:“不勞動者不得食。”
陸子箏默默地接過袋子,難得地沒有辯駁。
每次江懷溪來都是大袋小袋,置備周到,偶爾回家,都會聽到母親說,“上次說電飯煲不大好用了,讓你挑個時間幫我買一個,第二天懷溪就送來了”諸如此類的話。在生活上,江懷溪真的,幫了她很多。每次公派出差,她都會聽到媽媽說“箏箏你放心吧,懷溪說她會經常來陪我的,有什麼事找她就好了。”
在她面前高冷毒舌的江懷溪,在她媽媽面前,竟意外地乖巧貼心。用江懷溪的話來說,就是:“你媽媽比你可愛好相處多了,關鍵是,煮得一手好菜,吃人的嘴軟,你會嗎?不會就不要問我為什麼差別對待了。”
陸子箏竟無言以對。
江懷溪的體力顯然不行,不過是停車場到b座短短百米的距離,江懷溪拎了幾個袋子,陸子箏竟能聽到她輕喘的聲音。她伸手幫江懷溪多拿了兩個袋子,笑說:“你多久沒運動了,走幾步路就能喘成這樣。”
江懷溪出其不意地說道:“我覺得你走路腰板不要挺這麼直比較好。”
陸子箏不解:“怎麼了?”
江懷溪笑:“你多久沒運動了,你站這麼直,我都能看見你的小肚腩了,一層一層肉的呀。”
一時間,陸子箏想用手上的袋子砸死她。
終於到家門口了,陸子箏剛把要是□□鑰匙孔裡,陸媽媽就迅速地把門開啟了。一見到陸子箏和江懷溪,陸媽媽就笑的眉眼彎彎,伸手先接過江懷溪手裡的袋子,念著:“懷溪,快進來,哎呀,每次都帶這麼多的東西來讓你破費,阿姨都不敢讓你來吃飯了。”
江懷溪一邊換鞋一邊接話:“阿姨你看我每次都來蹭飯,再不帶點東西過來,你讓我怎麼好意思。”
陸子箏站在門口看江懷溪換鞋的兩隻細嫩白皙的手上,滿滿都是一圈又一圈的紅痕,一時間心裡有些溼溼的。
江懷溪進門後便忙著先去了洗手間,陸子箏便隨著媽媽進了廚房,幫著媽媽擇菜打下手,享受著與媽媽難得溫馨的時間。
陸子箏和陸媽媽原是本省居州市的人,一家人本就親戚稀少,人丁不旺。陸子箏上初中的時候,父親又意外去世,從此,便只剩下了陸子箏和媽媽相依為命。陸子箏上大學後便來到了臨州,大二的時候,母親為方便照顧陸子箏,便在這裡買了一套房子,也搬來了臨州。後來,陸媽媽便在這開了一家早餐店,日子過得不算寬裕,但勝在安穩。大學畢業後,陸子箏的公司距離家實在太遠了,陸媽媽便讓她就近租了一套房子,週末有時間便回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