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便是在這雍貴之地也有兩分出塵清絕之意,想到剛才蘇璃適才那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心中少見的生出兩分好奇之心來,他眉心微蹙,只做不經意模樣的叫來鍾能吩咐,“去看看太子如何了?”
明明是剛從長樂宮出來,怎地又要去看?鍾能一愣,眸光極快垂地,應聲便走。
夏侯非白筆下一頓,抬起頭來,眸色略深,“太子怎地?”
万俟宸眉眼橫掃,略有不虞,“你家縣主適才差點將曄兒傷著——”
夏侯非白心中咯噔一下,看万俟宸面色不甚好看心中浮起兩分忐忑,万俟宸之勢不言便露,此刻仍是面色難看不知適才如何做怒,既是“差點”那便是無礙,不然他也不會在此處坐著,蘇璃偶爾粗心大意,定然不是有意而為之,她本來見著他就膽戰心驚,這會子不知被他嚇哭沒有——
口隨心動,他當即問出聲來,“她可還好?”
万俟宸竟然能聽出這個“她”所指何人,他眉頭微抬看向夏侯非白,眸中神色略帶興味,“不問太子只問縣主,有這般為臣之道?”
夏侯非白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万俟宸的用意,他放下筆,肩上披著碧天雲影一般的淡泊,從容不迫的抬眉,“有何不妥?”
万俟宸驀地笑開,因被趕出來而生的鬱氣一掃而空,站起身來撣撣衣袍往外走,臨出門之時卻又一嘆,“倒是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夜夜留在宮中終究不是大丈夫所為。”
夏侯非白剛剛握筆的手一顫,抖落一大團黑墨。
夏侯雲曦白日裡與洛青衣幾人說了太久的話,晚上疲色便顯了出來,自然是歇的早了些,夜中睡得迷迷糊糊,身下略有粘溼叫她十分不適,加上胸前隱隱鼓痛更讓她睡得不甚安穩,轉了轉身,腰間不知怎地微微一緊。
不對!
心頭驟然一震夏侯雲曦驀地睜了眸,在她眼前,一張俊臉略含兩分嗔怒之色正定定的看著她,夏侯雲曦驚愕至極,他是應了她要回未央宮的,“怎地——”
万俟宸箍著她的腰不叫她離他遠了,眸光半狹的睨著她,“沒了我,你竟也睡的著!”
這語氣似有怨怪,夏侯雲曦眼底愕然一點點淡了去,這會子倒是綻出兩分無可奈何的笑意來,微微一嘆,不由得去撥落在她腰間的手,“你便是抱的住我自己也受不住,未出這月子你不許與我同被。”
万俟宸眉頭挑起,腰間的手卻是紋絲不動,她掙得小臉通紅,稍稍豐腴的面頰豔如桃李嫵媚天成,他語聲一啞,“如何你才受的住?”
夏侯雲曦被他那火樣的眸子看的面色更熱,不由去推他,万俟宸見她屢教不改,眸光一暗便靠過來,然而唇還未壓下去便聽她倒抽一氣的聲音,他心中一驚還當是碰到了肚腹之處,讓開一分卻見她蹙著眉頭下意識的捂著胸口,他眸色一暗,竟不知她胸口怎地生了傷患,不由得抬手便去扯她衣裳!
“不準——”
万俟宸心中正後悔不該與她糾纏,卻聽她如此一言,眸光更是一暗,夏侯雲曦捂著胸口,一雙眸子水漾盈盈的瞪著他,面頰似火,朱唇微咬,那樣子又似不願卻又勾的他心中癢麻一片,万俟宸唇線微抿,所幸也懶得同她再說,往她手腕之上一捏便將她的手提溜了開,另一隻手將她衣襟一掀,本以為要看到什麼觸目驚心之處,誰知竟是——
夏侯雲曦面色紅的要滴出血來,咬著唇眼中又是羞又是惱,胸口上下起伏更是讓那景象驚心動魄,卻見万俟宸眯著眸子抬手觸上來,指尖沾著那白色液體輕輕一捻,溼滑一片瞬間叫他眼中冒火,口中啞聲念著,“衣裳都溼了,你怎地也不說,可是疼的很?”
夏侯雲曦轉過頭去,沒好氣的一叱,“不疼!”
“倒是不怕治你欺君!”万俟宸喉頭一滾,聲音愈壓愈低,“還擔心你身子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