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神——畢竟固有觀念被突然間顛覆了,誰都需要消化消化。而齊誩只是低下頭靦腆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錄音全部完成的時候。已經下午三四點了。
所有人走出錄音室的門口都長長舒一口氣,經過一天的錄製,大部分選手都嗓子啞得不想再說話了,不過在正式解散之前還是會抓緊時間聊聊,留下聯絡方式什麼的。
“你們都配得怎麼樣啊?”
楊誡作為臺詞最多最長的第一男主角,也是最後一批從錄音室裡面出來的人。可他看上去仍然精神奕奕,似乎還能繼續錄幾個小時,叫人佩服不已。
由於錄音室外的隔間地方有限,人擠在一塊兒又不方便又容易影響裡面的人的情緒發揮,所以在錄製期間都是分批進行的。除非有共同對戲的機會,否則選手們都是交替進棚,一些人進去錄,另一些人就出來休息或者揣摩臺詞。楊誡不能全程跟著聽,所以一開口就問這個。
“啊,我只不過跑跑龍套,才兩句臺詞而已,弄完後基本上都在現場打雜。”齊誩笑得很閒適。“老二”第一關注的東西果然是配音,可見他真心喜歡這個。
“哦,這樣。”楊誡於是又一轉頭看著沈雁,迫切得到回答似地匆匆問,“老六你呢?你總共被袁老師cut了幾次?”
“因為我本人而被cut的話,三次。”沈雁如實告之。因為別人出錯被cut的那些不算在內。
聽到這裡,楊誡輕輕一咧嘴,心滿意足地嘿嘿笑起來,一對眉毛飛揚:“我贏了——我從頭到尾只被cut了兩次。”
沈雁並沒有和他爭高下的意思,聞言只是微微一笑。
齊誩卻在一旁笑眯眯地湊上前,朝楊誡招招手,非常貼心地送上一句提示:“他是兩個角色加起來一共三次,所以平均下來的話……其實次數小於二。”
楊誡登時怔了怔,笑容果然一下子垮掉,連連高呼:“啊!我竟然輸了,輸了!好不甘心……”
正是自己心目中的效果——這回輪到齊誩哈哈大笑。沈雁無奈地邊笑邊看著他,反而讓他笑得更開心了,正好這裡就他們四個,沒有別人,他可以很隨性地將一邊手輕輕搭上沈雁的肩膀,享受這一刻的愉快氣氛。
最後,到底還是沈雁主動開口圓場:“老二他配的是主角,臺詞比我多得多,沒辦法比的。而且這麼大的臺詞量只被袁老師cut了兩次,我個人認為相當厲害。”
也許是他的語氣太真誠,楊誡居然被他說得麵皮微微一熱,低聲咳嗽兩下:“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咦,明明剛才還那麼不謙虛。”在沈雁□□臉的時候,有模有樣地陪唱黑臉正是齊誩的樂趣之一。
“是瞧不起我們這些被cut了十幾遍的人嗎?”談子賢此時也輕飄飄地拋過來一句,加入到唱黑臉的行列中。
“是啊,叫我們這些被cut十幾遍的人怎麼辦?”裘天揚緊緊跟上。
本來他只是順勢附和附和談子賢而已,不料此話一出,四個人都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他。除了齊誩一副早知道的樣子笑呵呵地看熱鬧,另外三個人都明顯一臉詫異。
其中沈雁的反應最冷靜,愣了愣卻沒有說話。
談子賢則微微皺起眉:“我怎麼也有兩頁紙的臺詞在,你才一句臺詞,被cut的次數居然和我一樣多?”
楊誡更直白,恨恨道:“我知道你配得爛,可沒想到會爛成這樣——”
裘天揚委屈狀懦懦道:“……我、我們是群雜,被cut也不止是我一個人的錯啊,好過分。”
正要繼續申訴,結果一抬頭碰上沈雁默默盯過來的視線,猛地意識到自己這麼說似乎有些把部分責任推給同在一組的齊誩的意思,狠狠一個哆嗦,趕緊換上一副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