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氣:“不,不,不,歸期的話,袁老師基本沒cut過他。因為是多人協作性質,所以主要被cut的地方都是在‘團體配合度’上,因為個人原因cut的很少很少啦……”
這時候談子賢輕輕一聲嗤笑:“哦?那麼,你敢說你自己一次都沒有被cut嗎?”
裘天揚默默望天。
事到如今,只有坦白從寬了。
“好吧……我被cut過五次,真的就只有五次,而且是我個人無法控制的不可抗力導致的。”
楊誡一直緊緊蹙著眉,聞言便追問一句:“什麼不可抗力?”
裘天揚清了清嗓子:“那個,袁老師說,我的聲音怎麼聽怎麼不像一個普通的花花公子,叫我氣質再粗糙一點,語調再自然一點,不要端那麼厲害,以至於一聽就感覺是一個微服出巡的皇帝、皇子什麼的。所以……為了儘量配出一個真正的路人,來來回回返了幾遍,嗯。”
一時間全體無語。
齊誩輕輕挑起眉:“老五,你是在炫耀嗎?”
談子賢冷冷接上話:“很明顯是在炫耀吧。”
楊誡此時此刻終於回過神,面色一沉,勃然大怒:“王、八、蛋!”
一邊罵,一邊已經邁出一步,眼看著便要跨過去把這個總靠聲線吸引人、在演技上不思進取的傢伙好好痛扁一頓。
裘天揚見狀不妙,急忙告罪。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誰管你!”楊誡咬牙切齒,出手就要拽他的胳膊。
裘天揚匆匆往後一閃,僥倖躲過了這一回,但是下面的他料定自己一個人躲不過,第一個反應就是求助於救命稻草一號和二號,進行遊擊式捉迷藏。正不知道應該先往哪一根救命稻草那邊跑,一直默不作聲靜靜看著的沈雁忽然開口叫住他:“老五,過來,我替你擋著。”
齊誩相當意外地“哎”了一聲。
談子賢也有些意外,一動不動定定盯著。
最意外的當然是裘天揚本人,直接在原地懵了懵,片刻後才回到現實中,受寵若驚地捱過去:“老六,你……”
話還來不及說完,沈雁在他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突然而然一把逮住他的上臂,剎那間向外一轉,一下就把他半個身體扭過去,手臂也向後折,另一邊手捏住他的後頸,用一個標準的擒拿姿勢把人結結實實地扣壓下來,全過程面不改色。最後,他淡淡地抬起頭對楊誡說:“我抓住他了——你打吧。”
楊誡綻開一記燦爛笑容,高高豎起拇指大讚:“老六,幹得漂亮!”
……
……
……
裘天揚簡直要一口血往下嚥。
“陰……”他倒抽一口涼氣,忿忿地悲鳴道,“陰——險——啊——”
齊誩大笑不止,笑得胃都隱隱作痛,只好蹲下來一邊拍手喝彩一邊觀賞“老二”對哭喪臉的“老五”各種撓癢癢。
談子賢一臉“你們真幼稚”的表情搖搖頭,唇角卻輕輕上翹。
北京之行,便在一片笑聲中漸漸落下帷幕。
和幾位老師以及其他工作人員、選手們一起吃過慶功宴,他們幾個人各自回去收拾行李,準備踏上歸程。
楊誡這次過來還會在北京停留兩三天,所以在酒店門口就和他們告別了,約好什麼時候學校放寒假了,再找機會去齊誩他們那邊聚聚。
而去機場,是裘天揚開車送的。談子賢默默同行。
“保重了。”裘天揚沒有聽沈雁的,還是把車停到了停車場,堅持把他和齊誩送進候機大樓,在他們辦理好登記手續,準備過安檢的時候,半晌才低低說出這麼一句話,聲音裡面還是有那麼一點虧欠後的自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