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怒斥,“咱們都是黃花閨女!又怎會懷孕!你休要汙衊咱們的清白!”
夏天蹙著眉毛,猛的拔出劍來對著蘇流水道,“你提及此事,到底是何居心?說!”
蘇流水見她們這番顏色,便只淡淡一笑。“你們沒懷孕,我卻倒是懷孕了。懷孕之人,前三月是忌諱房事的。這點兒小事兒你們都不知道麼?王爺是個知事的,自然不會到我房裡來。若是怕爺寂寞呢,不如我跟王爺進言,讓他把你們都收了房,可好?”
夏天冷笑一聲,劍便這麼抵在了她的頸間。“你別在這兒賣好!你真以為自個兒是王爺心愛的女人,咱們就不敢動你了?我告訴你,只要我不高興了,便能隨時殺了你!”
蘇流水本倒還是沒氣,聽她這麼一說,心頭一惱。見她和善,她們倒還欺到她頭上來了是吧?她不退反進,笑著冷道,“你殺。”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夏天雖是這麼說,可身子卻往後挪了挪。“主子說了,若你心有不軌,可以就地格殺!你道我會不會怕你?”
蘇流水唇角一勾,雙手平攤。“我說了,讓你殺。”她的聲音拔高了些。腳下也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逼近,“殺了我,便只管對王爺說是我自盡的!與你們無關!”
夏天見她目光炯炯,便冷笑一聲,真要去刺她。秋天冷道,“夏天,住手。”
夏天手下一停,嘴裡卻在怒罵。“住什麼手!你沒聽見她怎麼說麼?到時候咱們只要說她是自盡的,娘娘不會怪咱們的!”
秋天冷笑,“娘娘不怪,王爺會怪。娘娘跟王爺母子兩個好容易冰釋前嫌,你這麼一來,你說你讓王爺怎麼想?咱們四人瞧著她,卻仍然讓她死了。王爺會想她是娘娘讓咱們殺的。那麼,王爺便定又要與娘娘翻臉。”
冬天咯咯一笑,道,“是啊夏天!他們兩個一翻臉。倒黴的還不是咱們這些下人。輕則咱們四人全部被殺。重則禍連家人。”
夏天聽她這麼一說,這才不情願的收了劍。
“我警告你,你別用死來威脅我,惹怒了我,我不會殺你,我讓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不出來!”夏天一邊收劍一邊警告蘇流水。
蘇流水怒起拍案,“我也警告你,你少拿你的劍出來說事!要殺我的孩子,我就跟他一屍兩命!落到你們手裡,左右不過是個死字!死我不怕,最好要拉四個墊背!”
夏天被她一喝,心中一惱。可卻只能咬牙憤憤的坐在一旁。春天趕緊去安慰夏天。秋天則把今兒的事兒寫上小本子。
蘇流水見著這般情況,心裡冷笑。她們還真把自個兒當成盤菜了。事兒不肯做不說,還竟在她的房裡這般無狀。
溫於意又不來她這兒,她在這府裡走一步都有她們四個跟著。這般倒卻也是有趣。
這會子見她們都坐下了,她便起身出門。見她一走,春天便上來攔她。“小姐要上哪兒去?”
蘇流水挑高眉毛,冷笑道,“你們不是說王爺不來我這兒麼?那我去他那兒成不成?”
春天聽她這麼一說,便往後退了一步。蘇流水開啟房門,穿庭過廊。身後的婢子們走路無聲。她心頭一陣煩燥,只轉個彎,遠遠便瞧見溫於意與花千樹正坐在悠然亭中對奕。
她見著花千樹,身子一頓。那日花千樹也在,她不知他是不是知道她的事兒。見她停住腳步,四大丫頭也跟著住了腳。
花千樹心不在焉的道,“六王,這事兒我總覺著透著古怪。怎麼好好的人跳了湖就沒了?那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他苦思不得其解。“難道那湖裡有妖怪?專吃女人不吃男人?”
溫於意聽他這麼一說,面上不變,唇角卻隱著絲冰冷。“不是查過了麼?皇上都宣佈蘇流水歿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花千樹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