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那兩人也就轉了話題。
清唱開場,令狐玉頓感不耐,他想到剛才那二人提到的“三觀庵”,不管庵裡的狐是鬼是人,也許是自己達到目的的一種機會;同時,那好奇之念確也難以抑止:也許是什麼宵小之流,在於點什麼害人的勾當?
看看去。令狐玉當下作出決定。
付了茶資之後,令狐玉帶便向小二打探“三觀庵”的所在。
小二見居然有人對這種地方感興趣,不禁大感愕然,但也不敢追問。可能莊少爺的事尚未傳開,不然他這一問便使人猜疑了。
問明瞭地點,令狐玉離開茶館,安步當車地出了城。出城後認定了方向,加快腳步走去,到了人煙稀少之處,這才展開身法疾奔。
三觀庵在距城約十餘里的山間,遠望茂林修竹,掩映著紅牆碧瓦,景色不俗。
令狐玉沿山徑而上,育抵庵前。正如茶樓中二人所說,這裡已然成了荒庵,冷清清有些淒涼。
真的有鬼狐之說嗎?令狐玉雖說不信,但內心仍不免有些忐忑。
藝高人膽大,他悄沒聲鑽了進去,穿過院裡雜草侵蝕的卵石花徑,來到佛堂,只見蛛網塵封,一付無人光臨的樣子。轉過佛堂,是一個小院,目光所及,不由大是驚怔。
這小院短牆圍繞,正面一明一暗,兩間精舍,打掃得纖塵不染,這證明有人住,不但有人住,而且住的人很愛乾淨。有住人,極有可能便是被視為狐仙的那兩個女子。
會是白樺主婢嗎?不可能,她沒理由住這荒庵。
“裡面有人嗎?”令狐玉發了話,但卻沒人應聲。
他欺近到精舍門邊,只見居中桌上焚了一爐好香,煙篆尚環屋繚繞,窗明几淨。
這不會沒有人,難道這人剛剛離去?或是匿在暗間?
他再次發了話:“有人嗎?”依然寂無回應,這可就透著奇怪了,好奇之心更加迫切。於是,他跨入裡間,轉身向暗間門裡張望。
“呀。”他驚叫一聲,頓時激動無比,身軀也簌簌抖佔起來。
迎門的壁上,掛了一件白色儒衫,血漬斑斑,但已變成了紫黑之色,顯示時日不久。衫上有不少破洞,這不是拜兄“白衣劍士”所穿的白衫嗎?破洞、血漬,分明是被炸過的痕跡。“密林之狐”不幸而言中了,拜兄果然落腳在這一帶。
酒樓中所聽到的關於狐仙青白二女之說,又是怎麼回事呢?“大哥,令狐玉尋你來了。”令狐玉不禁提高聲音大喊,一邊跨入房中,一看,又愕住了,錦帳鄉衾,還有女子用物,但卻無人影。
大白天,一切都那麼真實,決不是在做夢。
令狐玉腦海裡頓呈一片混沌,這的確是不可思議的怪事。他靠在牆上,竭力冷靜自己,想從紊亂的思潮中尋出頭緒來。
如果說這裡住的是女人,壁上掛的白色血漬儒衫如何解釋呢?如果說判斷不差,真是拜兄隱匿之所,又哪來女人用物呢?
令狐玉越想越覺撲朔迷離,無法思議。莫非這拜兄早有了家室?
這一想便近情理了。但人呢?爐煙未滅,人卻走了。莫非——心念一轉,不由打了個冷顫,兩名妖女害了拜兄,鵲巢鳩佔,這也未始不可能,這謎底非揭不可。守候。
他打定了主意,退到明間,在椅上坐耐下心等候,不管如何,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天色已昏黑下來,卻什麼動靜也沒有,飢腸輾輾,口乾舌燥,要等到幾時呢?對方竟故意迴避自己嗎?如果這裡住:的真是拜兄,那他就沒有理由避開自己。
也許,這守株待兔的辦法不妥當。令狐玉心念之間,站起身來,走出三觀庵,先在周近巡視了一遍,仍無蛛絲馬跡可循。突然心生一計,當下展開身法,以極快的速度,趕回城中旅店,先探視了門戶,然後匆